柳渊道?,“有无法子叫朕再克制些?”
他心道?,夜夜如此,阿缨是?吃不消的,但他控制不了自己,与阿缨同处一室,同眠一榻,他就有亲近阿缨的冲动,他已极力克制了,仍免不了一夜消磨,再这样下去,阿缨恐怕要?生气了。
李太医上好了药,琢磨着,“小殿下已六岁多了,宫中还只小殿下一个皇子,不知陛下娘娘有无添皇子公主之?意?”
“朕会?与皇后提的。”柳渊眉头一松,这也是?个法子,此时门外响起脚步声,柳渊穿好衣服,李太医低头去开了房门,见是?太上皇与太后来了,匆忙伏地?行礼。
“退下吧。”
柳渊命令李太医,李太医身影消失了,太后困惑地?看着柳渊,瞧他神采不减,体态雄健,不像生病的模样,难不成阿缨病了,她问道?,“阿缨可是?身体不适?”
“并无,朕召李太医是?为别事?。”柳渊见太上皇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太后也是?一脸无奈,当即明白两人?为何而来了,面色骤沉,“朕已说过,温在衡一事?朕自会?解决。”
皇后宫中。
安王妃温舒清已到了,正同姜缨辞行,姜缨见她面上难掩焦虑,知晓她为温在衡一事?发愁,疑惑地?询问,“温大人?可有提他为何惹了陛下?”
温舒清摇头,“不管臣妇如何问兄长,他都一概不答,只说自己冲撞了陛下,是?罪有应得?,他还要?自请辞官,家里自不同意,只等?着陛下的处罚。”
这阵子温府上下人?心惶惶,也不知会?等?来什么样的责罚,偏偏柳渊如忘了温府,迟迟没有动静,再耗下去,温府要?撑不住了,温舒清肯求姜缨,“求娘娘再帮帮臣妇,帮帮臣妇兄长,问问陛下到底要?如何处置兄长,好叫我们?少受些煎熬。”
面对温舒清的恳求,姜缨无法无动于衷,但也不能给温舒清太大希望,“本宫可再问问陛下,陛下若有了主意,本宫命人?告知温府。”
温舒清一笑,“娘娘肯帮臣妇,臣妇已感激不尽了。”
姜缨也笑了笑,命人?送她出宫,自己思付了一下,喊白芙过来,“陛下此刻在哪里?”
“御书房。”白芙道?。
姜缨点点头,忽地?奇怪道?,“白芙,本宫发现你一向对陛下行踪了若指掌,如此不怕陛下怪罪么?”
白芙比她还奇怪,叹了口气,“娘娘竟还不知晓,我侍奉娘娘几年,与娘娘形影不离,在陛下眼里,我附着于娘娘身上,等?同于娘娘的意志,陛下便是?再厌恶旁人?窥探他的行踪,也会?命亲卫坦露给我,好叫娘娘问询时及时得?到答案。”
姜缨默了一下,心道?原是?这样,怪不得?白芙无所?不知,她抚了抚蓦地?难受的胸口,什么也没说,出了宫往御书房去。
御书房里,太上皇与太后惊讶于柳渊对温在衡过于狠心,太后着实想不明白,试图与柳渊讲道?理,“无论如何,温府是?你姨母家,温在衡与你是?表兄弟,哀家是?真不知他犯了什么错,叫你生这么大的气?”
柳渊面无表情,“朕不想提他。”
太上皇若有所?思,他已命人?探查过了,温在衡在职期间从未犯错,于公事?上未有让柳渊不满过,那便是?私事?,论起私事?,唯一的变故就是?那夜温在衡与姜缨见了一面。
太上皇思索出了答案,唇角一垂,神情狠戾,身为臣子胆敢觊觎皇后,太后不知缘由?,顾念着亲情,还在为温在衡求情,他蓦地?问柳渊道?,“眼下温在衡只是?不得?入朝,然后呢?”
听他这话味,竟是?赞成柳渊之?为了,太后有些恼怒,太上皇冷笑一声,“你那外甥胆大包天,若是?我,我扒了整个温府!”
柳渊八风不动,叫人?瞧不出任何情绪,太上皇瞥他一眼又收回视线,捞起太后的胳膊要?带她走,“你该感谢你这个情种儿子还有顾虑……”
话音未完,正巧姜缨出现在了门边,两人?齐齐变色,太上皇面色也不难看了,温和许多,太后也不恼了,端起和煦的面容,她笑道?,“阿缨来了。”
姜缨,“……”
我不瞎,瞧见了,你们?变脸功夫还不如陛下。
太后如遇救星,挣开太上皇的手掌,挽起姜缨的胳膊,拉姜缨入了房,太上皇挑眉,立在门边,看戏似地?望向了柳渊。
太后笑道?,“阿缨来得?正好,听闻安王妃进宫找你辞行,现下已走了?”
姜缨点头,她又道?,“阿缨与安王妃情谊匪浅,她可有与你提及他兄长温在衡?”
姜缨再点头,“提了,舒清说温大人?至今未得?入朝,不知温大人?如何惹了陛下。”她说着望向柳渊,柳渊毫无表情的面容终于出现了裂痕,他一下子起了身,“阿缨,温在衡一事?朕自会?解决,阿缨无须多管。”
太上皇心里惊叹,他儿子真是?情深似海,便是?这样也不告诉人?家缘由?,什么都自己受着了,他突地?可怜起了这个儿子,缓步走到御桌左边,朝姜缨笑了笑,“温在衡犯了大错,皇后不便知晓。”
太后并不罢休,看向姜缨,姜缨为着温舒清还是?要?问一问,她也靠近御桌,立在右边,扬颈去望柳渊,“不知陛下要?如何处置温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