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说:“我听说要填婚姻届的话似乎需要两个年满20岁的成年证婚人,虽然也可以拜托夜蛾老师和小爱的社长,不过总觉得这种事完全不通知家里也不太合适。”
夏油杰说:“对了,菜菜子和美美子说,那家伙似乎又物色到了新的下手对象,因为他单独和她们说话时,曾一脸变态地拿出一个蝴蝶形状的发卡把玩,绝对是女孩子的东西。”
当然,如果是单纯的鸡同鸭讲也没什么。
毕竟硝子早有言在先,“最强”称号是加在脑回路上的Debuff。
作为两个最强人渣的唯一同期,她必须学会对他们愈演愈烈的种种离谱行径见怪不怪。
真正令她目瞪口呆的是,他们居然能在这样谁和谁都不挨着的对话中各自聊出自己满意的名堂。
五条悟说:“这么一捋,果然好麻烦啊,为什么结婚这么开心的事要搞得这么麻烦……算了,只能在她16岁生日当天先带她回家一趟了,动作麻利点,一整天应该足够办完手续。”
夏油杰说:“我决定最近盯一盯加茂童磨。讲真,我怀疑他和加茂家背地里仍存在一些见不得光的利益交换。叛逃成为诅咒师之后,他残害无辜少女的行为较之过去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不是高层内部有人保他,我不认为他能被上面视而不见到现在。”
硝子:“……”
她还能说什么呢?反正她是真心看不懂,但大受震撼。
总之,在这次会面后,前任最强和现任最强都煞有介事地开始忙碌起来。
鉴于加茂童磨的存在就是对自家女儿的潜在威胁,已然蜕变成女儿奴的夏油杰摆明了是不打算轻易放过他。
五条悟则认为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都可以放一放,当务之急是先解决掉他自己的终身大事。
“喏,今天穿这个,带你去个地方。”
爱16岁生日的当天清晨,她一觉醒来,揉着眼睛走到公共区域的客厅,面前就被早等在了那里的五条悟掷来一套裁剪材质均相当考究的改良和服。
倒不是多么华丽繁琐的款式,规格也更偏向于日常,但毋庸置疑价格不菲,显然意味着为她递来这套衣服的人要带她去的地方绝不简单。
一起吃完五条悟准备的早餐后,爱从善如流地跟他上了他的新任辅助监督,也是他亲学弟伊地知洁高的车。
她知道五条悟一直在为她准备生日惊喜,因此全程也不多问,只很是配合地等待她家小孩儿亲自为她揭晓谜底的那一刻。
“我时间紧,给你们三十分钟决定派谁去和我走这一趟。”
不等爱因他居然是为了结婚一事带她回五条家祖宅而震惊,也不待五条家的人搞清楚他之前连声招呼都不打,今天突然领着未婚妻大驾回府是要闹哪样。
他就大喇喇地将爱牵至祖宅主屋一坐,直截了当地对面前接待他们的中年美妇人提出要求。
“都愣着干什么,虽然我不是最强了,但是我的六眼还在呢,按照祖训,仍然是当之无愧的五条家家主,想和谁结婚是我的自由,你们只有遵从我选择的份。”
五条悟之所以选择打五条家一个措手不及,其实也有他自己心里不是很有底的原因。
如果他还是和从前一样的当世最强,那么别说他自己的私事,五条家的任何事务他都有可以肆意妄为的权力。
可惜他现在不是了,御三家的人在婚姻大事上大多需要服从家族安排,这是不争的事实。
更何况爱如果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还好,她毕竟又是咒术界历史上唯二登记在册的零咒力“天与咒缚”持有者,因此五条悟也不确定,家里这次会不会像之前一样,放任他为所欲为。
“等一下,悟君……”
眼见五条悟因为要送给自己的生日惊喜而与他的家人僵持不下,爱只得尴尬又不失礼貌地朝对面那位美妇人笑了笑,然后才很无奈地扯了下五条悟的袖口。
“没关系,谁不赞同也没用,我们今天一定会结婚的。”
五条悟瞧出了她眉宇间的纠结和迟疑,势在必行地告诉她不必为此困扰,他一定会快刀斩乱麻地解决掉一切麻烦。
“你16岁了,可以结婚了。”五条悟说,“我早就想好了,还有什么比这更棒的生日惊喜吗?从今天起,我把我自己完全托付给你。”
“……嗯。”爱欲言又止,避开他投来的灼热视线,“其实……”
“小悟,根据日本法律,星野小姐的确可以结婚,但你还记得你今年多大吗?”终于,美妇人也不得不开了口。
“十八岁啊,怎么……”五条悟说到这里,仿佛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样,迫切又放肆的声音猛地噎住。
“日本男性的法定结婚年纪是二十岁。”
美妇人回了爱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继而便重新转向五条悟,对自家未成年的家主大人做出了最诚恳的谏言。
“所以你确定要让星野小姐今天结婚吗?如果是你的执意要求,咱们家可以为她提供证婚人,只不过有一点你得接受,她的结婚对象不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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