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显然也在戏弄过日下部之后得到了些许治愈。
都说男人至死是少年,如今快三十岁的挚友组,合伙使起坏来竟还和十七岁时一起拿理子拧麻花一模一样。
而这点,因为接到了高层的指示,酝酿着让自己学校的学生利用交流会清除虎杖的乐岩寺校长也这样想。
“给了夜蛾校长假的时间表,连敬语都不说,这就是现在东京校的为人师表吗?”
面对两个曾经的问题学生,现在的问题教师,乐岩寺校长眉头紧锁。
“五条,夏油,上面对你们的容忍是有限度的,奉劝你们一句,最好不要太嚣张。”
“呵呵,这句话不应该我们来说吗?我们的容忍才是有限度的。”
但作为当之无愧的最强,五条悟会怵他才怪。
“老爷子你们至少也该把坏心眼儿藏隐蔽点才好。”
“没错,至少别拿我们当傻子,之前让真希他们越级接那次手指咒灵的任务,试图借此离间他们和作为咒物容器的虎杖。”
五条悟负责直言不讳地怼,夏油杰看起来倒讲理很多,此刻就将保守派的罪过一条条罗列出来。
“现在又为了增加这次的成功率,专门把忧太派去国外执行任务……也够煞费苦心的,好像没了忧太这张王牌,我们这边的其他学生就会任你们宰割一样。”
“啊对,还有临时更改的一条规则,禁止两校教职员工之外的人入场观摩。”
五条悟说到这里便笑。
“老爷子,这是你为了避免得手后被黛雅讨厌,私自追加的吧?就没想过我如果违规把黛雅带过来,你根本办不到再把她赶走的问题吗?”
“五条,这是大人之间的事,你不要把无辜的孩子牵扯进来。”
乐岩寺校长握着茶杯的手本就因为受到对面二人的挑衅越攥越紧,听五条悟居然没谱到把主意往黛雅身上打,手中的瓷杯直接被他捏出了裂痕。
“哈哈,开个玩笑,别激动嘛,我们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达不成共识。”
五条悟一摊手。
“虽然维护你在黛雅心中的形象并非我的本意,不过谁让黛雅蛮喜欢送她吉他的乐岩寺爷爷呢,小孩子总需要些邪不压正的童话,让她这个年纪就意识到世上还是坏人多,未免太残忍了。”
黛雅毕竟是五条悟的女儿,确实喜欢极了那孩子的乐岩寺校长难免哑口无言。
不得不一言不发地任凭两个特级后辈夹枪带棒地说完了想说的话,又嚣张至极地扬长而去。
当然五条悟和夏油杰专程过来说这些,也不是想凭此劝说乐岩寺校长收手。
作为保守派的一员,乐岩寺校长做什么不做什么,从来不会全由他自己掌握。
他们无非是想借这个机会,让那位人并不算坏的老爷子多些思索而已,顺便也避免夜蛾正道在被找过来后陷入两难。
要知道夜蛾正道正因为是直接培养了他们的授业恩师,这些年来都被夹在他们和保守派中间,一直不怎么好过。
“不过夜蛾老师应该不会感谢我们的。”
离开乐岩寺校长的住处后,夏油杰和五条悟一起走在回高专请罪的路上。
“你先挑衅,我只是配合,老师如果拿咱俩是问,我会这么说的。”
“杰,我最强的头衔后面没跟着‘背锅侠’这个词,你讲点道理,明明你每次也玩得很开心。”
五条悟把手肘往夏油杰肩膀上一搭,掀起眼罩一角没好气儿地吐槽。
“说好了这辈子欠我的,这就是你补偿我的方式?”
“没办法,谁让我家教严呢?自从菜菜子和美美子入学,我每次陪你玩可都要冒着夜蛾老师向她们告状,回家被刀掉的风险。”
夏油杰做无奈状揉着太阳穴。
“关键我家现在不只我一个男人了,处处被拿来和灶门比又处处被比下去,我最强挚友的尊严何在?”
五条悟闻言,咬着棒棒糖扯了扯嘴角。
夏油杰说的这点倒是事实。
炭治郎虽然做为术师的水准和伊地知半斤八两,但做起赘婿来绝对是能把夏油杰按头打的程度。
现在菜菜子和美美子已经改口叫他小姨夫了,加入这个家数月便又把夏油杰的家庭地位向后拉了一位。
“你和我说实话,你现在发愁的原因是不是已经从担心灶门会死,变成了生怕灶门死得不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