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那家伙如果出了什么问题,妈妈可是会很难过的。”露比说,“所以管他是新世界还是旧世界,只要是无法让妈妈笑出来的世界,就再给我和哥哥毁灭后去重塑好了!”
“身上的伤全是他造成的吗?”
“手臂也是他斩断的?”
“因为喉咙被毁掉了,所以没办法回答我的问题了吗?算了,那我就连带他让你跪的那一下,一起去找他清算好了。”
这是同十年前似曾相识的一幕,彼时五条悟也是遍体鳞伤地出现在了阿库亚面前。
只不过阿库亚那会儿尚且不清楚五条悟和爱的关系,唯独对电话接通后爱那声刻尽担忧的哭腔记忆犹新。
爱和五条悟在一起很幸福,不仅仅在当时,五条悟用接下来的十年向他和露比证明了这点。
正如露比所说,他们只要爱是最幸福的样子,任何胆敢让爱难过的东西,他们都会让其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如果不跪下道歉就会死,给我说''我错了,阿库亚大人''。”
阿库亚的双瞳同样浮现出了与露比如出一辙的黑色双星,伴随着术式的发动,直直定在已经跪倒在地的宿傩身上。
“然后在那里等待我对你实行制裁,这是你唯一的赎罪方式。”
“唰”地一声,五条悟听见了利器出鞘的声音。
眼下他只能大致猜到阿库亚的术式原理,却瞬间想通阿库亚打算做什么了。
可一切真的会如此顺利吗?
与宿傩激战一场的五条悟再清楚不过,宿傩根本不是什么有勇无谋的莽夫。
诞于咒术全盛时期,一生又历战无数的诅咒之王如果有这么容易对付,那别说千年前,刚刚都不可能凭借二次受[和谐]肉一举扭转他本来胜券在握的局面。
哪怕阿库亚的术式能直接作用在精神和意识上,一定程度超出了宿傩过往对于咒术的认知,也很难……
如果只有五条悟自己,但凡有把握留得命在,他完全可以不计其他风险损耗地去搏去赌。
但牵扯到阿库亚不行。
从阿库亚出现在战场的那一刻起,他的使命就不再只有取胜了,还有一定要将阿库亚毫发无损地带回爱身边。
想到这里,五条悟仅剩的左手凝出一发黑闪,猛地回身袭向宿傩面门。
他心中自有判断,如果阿库亚的术式仍在对宿傩奏效,那么他的这一击同样不会落空。
然而正像他有所预感的那样,他的拳头根本没能碰到宿傩,神武解的破空之声随之响起,在二人咒力的激烈碰撞下,他们头顶的天空几乎被生生撕裂成了两半。
五条悟深知自己现在不可能凭借硬碰硬的较力赢过宿傩,索性且战且退地回撤至阿库亚身边。
反正眼下反转术式的输出速率也不够修复受伤严重的腰腹和断臂,他便优先将其用在了喉咙和声带上。
“那家伙花招很多。”
事到如今,五条悟无比清楚他无法全靠自己战胜宿傩,只能思考和阿库亚一起赢下来的办法。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在你的术式奏效过一次后就有了应对策略。”五条悟说,“但仍觉得有些棘手,所以第二次才假意中招,想把你骗过去解决。”
“那种事情随便怎样都好,我没兴趣知道他的想法。”阿库亚说,“我的术式效果是可以让对方无条件相信我的谎言,告诉我怎么做才能让他跪下来向我道歉。”
“……”五条悟,“这好歹是赌上性命的战斗,你能先别纠结跪下道歉这件事了吗?”
“不能。”
阿库亚否定得十分坚决。
“他做了会让爱伤心的事情,你不觉得不叫他道歉就允许他去死,未免太便宜他了吗?”
“阿库亚,我不清楚神是怎么和你交代的,但事情已经出现变数了,不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赢的了。”
五条悟自己比阿库亚更加不愿意承认这点。
“我现在不只没办法再使用六眼的能力,我的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了,按照我和小爱的预期,这一切本该发生在我打败在宿傩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