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发又长长了一点,但一直都没有要染要烫的意思,只简单修剪了一下。
此刻,黑发和黑色的羽绒服上都落了雪,只有一点,但这点白色却让她看上去莫名多了些柔软。
一看见他,万里名就弯着眼睛笑,很自然地挥了挥手里小小的花束。
牛岛若利朝着她点点头,又看向影山飞雄:“你女朋友来接你了。那么年后再见。”
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但万里名的确是他女朋友,她也确实来接他了。
好像也没问题,很合理。
于是影山飞雄也点点头:“年后见。”
今年雪下得挺大,天气又冷,讲话间还有白气呼出。
影山飞雄给她拍了拍发顶和衣服最新资源都在疼训裙期六陆伍零叭巴而五上的雪:“你怎么不跟我说就来了。”
“给你个惊喜。”万里名把花束递给他。
影山飞雄没犹豫就接过来,摸了一下她拿花的手,已经冻红了:“你是白痴吗?手套呢?”
“戴着不舒服。”万里名突然很想捉弄他一下,把冻得冰凉的手塞进了他的衣领里。
影山飞雄下意识缩了一下脖子,却没往后撤,而是定定地站在那里,还用空着的那只手覆上去握紧。
他刚从室内出来,手又大又暖,掌心还能感受到他颈侧动脉有力的跳动。
“你不冰吗?”没看到他吓一跳的表情,万里名有点遗憾。
“还可以。”影山飞雄完全不知道女朋友的坏心思,很称职地当着暖手袋,他看了看手里那束白白的小花,有点好奇,“这是什么?”
他大概知道现在一般都是男生送女生花,不过万里名高兴的话,是谁送给谁都没关系,反正这花最终会摆在他们饭桌中央的玻璃花瓶里。
“小苍兰。”万里名憋笑,“花语是单纯。”
影山飞雄隐隐感觉自己好像被她内涵了,但是单纯好像也不是什么骂人的词,于是他没在意这个,感觉颈窝里的手开始回暖,心情好了一点。
万里名手里握着花束,把两个人的手都塞进影山飞雄宽大的外套口袋里牵着手往家里走。
他也穿着一身黑,两个人从后面看,就很像两根黑柱子。只有最中间夹着一束白色小苍兰,雪落上去也没人看见。
路边灯光把底下的雪照得微微泛黄,从远处看,很像一个个炸开的烟花。
万里名很高兴地和影山飞雄分享这个新发现。
他低着头,中心是像橘子一样温暖明亮的橙黄色,扩散到四周,又渐变为更浅的色泽。
“真的很像。”
万里名心情很好地拍了几张照,又拉着影山飞雄合照。
他们都没什么拍照的经验,只能微笑着比耶。
但是影山飞雄刻意的微笑和真情流露的笑完全是两个概念,拍了两张挤着嘴角恶魔微笑的照片后,万里名左右划拉着,有点无奈地重新举起手机。
影山飞雄见状,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还要拍,但还是乖乖弯腰凑近万里名的脑袋,和她靠在一起,重新比耶微笑。
万里名沉默了一下,还是说:“飞雄,你别笑。”
影山飞雄身体先头脑一步放下了特意上扬的嘴角,好奇地看了她一眼。
那张脸终于回归了正常,变得帅气起来。
万里名怜爱地用比耶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脸:“答应我,别再剪那种奇奇怪怪的狗啃刘海了。”
影山飞雄的记忆于是顺着回到了高中,他第一次剪完刘海后,被万里名嫌弃了好几天。
他点点头答应下来,拍完照片后也没直起腰板,而是凑在手机前一起看。
万里名连着拍了好多张,正在滑来滑去仔细比对。
“这张我们都闭着眼睛欸,还挺有默契。”她笑了一下,把影山飞雄看向她的那张设成了新的手机锁屏。
两人越过这场小小的,只为他们绽放的“烟花”,重新踏上回家的路。
每走一步,脚下都会发出“吱吱”的踩雪声,两个人的声音几乎是同步的,万里名听了一会儿,突然记起来问:“刚才的照片我可以发动态吗?”
影山飞雄首先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