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粲慢慢地说完了前两个消息,然后收回?放在墓碑上的手,揽住了时?听的肩头,心想:
这是第三?个好消息,妈。
祁粲想起上一次带时?听来扫墓时?,他也在这里?,让项凝“看看她”,只?不过当?时?的意味和现在还并不相同?。
似乎没有过去很?久,又?仿佛时?光悠然已?逝。祁粲不由地够了勾唇。
时?听心里?还在感慨他们在B省的那一切,回?想着项隽舟那烧杀抢掠那狰狞失衡的脸,在心里?问祁粲。
——「所以项凝女士留下的遗产到底在哪呢?」
那个假项隽舟苦心孤诣想要得?到的东西,被项凝好好藏起来了吗?
祁粲回?神?,垂眸看她,“想要?我可以给你。”
以爱解码的财富。
给你当?结婚礼物。
虽然他还准备了别的。不过她想要的祁粲都可以给。
时?听连忙摆手。
那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但在时?听眼中却根本不是钱的事,那是很?珍贵很?珍贵的遗物。就像翠芬给她送来一口袋榛子,她也很?舍不得?分给别人,如果是最后一袋子的话,那她自己不吃也要永远珍藏保存。
——「我才不要,那是你妈妈留给你的念想呀,和我一个外?人有什么关系?」
祁粲忍着唇角的笑意,故意提醒她,“外?人?可你上次在这里?,她应该已?经对你印象深刻。”
时?听眨了眨眼,嗯?
祁粲握着她的手亲了亲,低声?在她耳边提醒,“大演奏家。”
时?听茫然了两秒,然后:“??”
喇叭!
唢呐!
笙箫大琵琶!
一人我独奏哀乐——
时?听羞耻地整个人闭上了眼睛。
谁知道祁粲能听见啊啊啊啊——
时?听整个人崩溃了,破防了,但是在祁粲妈妈面前,她假装若无其事,气定神?闲,人淡如菊,心里?笑呵呵地说。
——「我虽然…我是奏乐了,但我也是好心,对吧?我想给这个扫墓做点什么,你也是能理解的对吧?快说对。」
祁粲勾唇。
故意没说话。
时?听顿时?更加不安。
——「我没有什么其他的表现吧?」
祁粲忍不住笑了,“你还带电,宝贝。”
笙箫、喇叭、唢呐。就像你的拖拉机,推土机,大碾子。
和你的人一起通电路过我的世界。
时?听闭上眼睛。
——苍天。不活了哈哈。
死去的记忆随时?攻击她这个无能狂怒的小哑巴,她怎么还没冲到一亿啊啊啊啊!
等不及了!
“没关系,”祁粲哼笑着牵住她的手,“…我喜欢。”
时?听捏紧的手指尖儿忽然一顿。
他说的喜欢很?轻,但是在陵园飘飘落地,忽然就砸进了她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