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听还不知情。她倒在厚厚的床垫上,看着头顶漂亮的灯盏,心中非常满足。
在欧洲走了这一大圈,每天在路上就有很多时间,的确是很累人的,但是时听的心满当当的,觉得很充实。
这一趟已经圆满啦!
过两天就可以回家了——
房间的门被从外打开,祁粲拿着一瓶玻璃醒酒器走进来。
门又被关上,淡淡的葡萄发酵醇香在房间中慢慢挥发,化作一种悠然的酒香。
他穿着松散的衬衫,领口开了,露出冷白色的侧颈,和一点刚刚变深的抓痕。
再往下看,是一处吮痕。
——那是他逼她亲出来的,祁粲肤色冷白又薄,轻轻一吸就会留下一个明显的吻痕。现在这样在衣襟之下半遮半掩,十分…
时听一个激灵,一骨碌坐了起来,抱着腿。
有骚气。
祁粲勾唇,不动声色地把
()她一团抱过来,坐在腿上。
"高兴了吗?"
时听老实巴交地点点头,暗暗等待他的心声,来判断一下今晚祁粲会搞成几分熟。
祁粲也微一颔首,"那到我了吗。"
时听眨了眨眼,有点贼兮兮地伸手,主动抱住他脖子,"你不高兴呀?"
"高兴,"祁粲勾唇,顺着她的耳际亲到了唇角,一边亲一边说,"——如果你喂我喝酒的话。"
时听又眨了眨眼。
不得不说,黑发松散的东方男人,在充满风情的古堡夜晚,满身的荷尔蒙不加掩饰,的确是很…嗯。
时听傻傻地低头去拿醒酒器,然后想要找酒杯,却听见他的声音——
——「用嘴。」
——「直接喂我。」
——「洒出来的没关系,我都喝掉。」
时听的心猛地一跳,从额角到脸颊,开始清晰地弥漫开酡红色。
祁粲的目光落在她发丝垂落的侧脸上,眼底非常清晰,唇角也一点点勾了起来。
…可我没开口啊宝宝。
——「要不然直接倒你身上?」
他开始更过分了。
时听整个人都烧红了,大脑嗡嗡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课程逐渐熟练,竟、竟然因为他这几句话,变得有点黏糊糊。
他暗笑着,缓缓抱住她,压进怀里,对着她的耳蜗温热地呼吸,像是在亲昵耳语那样。
但实际上是在心里想。
——「然后我给宝贝tian掉,好不好…?」
时听垂落的手指都攥紧了瓶口,指尖发白,抖抖抖。
你、你你你——
时听掩饰性地为了降温,直接对着醒酒器喝了一口,酒液很醇,但是她并不知道这是度数很够的经年酿酒,一下子头脸温度更加升温。
她晃了晃脑袋,像一颗可爱的小番茄,锤了他一下。
"你别这样!"
祁粲简直笑出了声,心底觉得太有意思,这时候才咬住她耳朵,冠冕堂皇地开口——
"我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