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闪闪发光。
临近最后的演讲日,时听的小花盆里总算结出了一颗非常小的果子。
她的心莫名开始悸动。
她想她应该是太紧张了。
如果只是办画展,展示自己的作品,那其实还好。无论褒贬,都是反馈,她只需要接收就好。因为画画创作总归是一种自我的艺术,常常发生在封闭的环境中。
但演讲不一样,那是公开的场合,她需要剖白自己。
她怎样描绘从山间,到失声,再到发出声音的过
程——其实也就是她作为画家成长的过程。
时听已经对了很多很多遍稿子,但总还是觉得有什么事情没注意到。
在演讲的前一天晚上,时听蜷在大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想打电话给祁粲,但对面应该是白天,正在工作。
沈助理每天都在报备总裁的工作,他这次是真的太忙太忙。
时听每天还主要是看展种花画画交流,而祁大少每天需要实地考察、研究资料、国际会议、参加论坛……
打过去是不是会有点打扰?
她琢磨了一会。
电话却自动响了。
时听一愣,心跳了一瞬,接起来。
"我猜,"男人说,"你想给我打电话。"
声音越洋而来,微微失真,但是带着熟悉的清冽沉稳。
时听笑了。
哦——祁粲还是像沈助理说的那样,会把自己的心情说成是对方的。
但听见祁粲声音的时刻,她的指尖不自觉地抠了抠枕头,心好像忽然就稳了。
"我才没——"
"没有吗?"祁粲在世界另一端哼笑。
可是你接得好快。
时听不承认,瞎编理由,"是不是你又有读心术啦,听见了越洋佛音,千里呼传,祁粲粲粲粲———"
毕竟她确实有过这个实力!^^
对面传来不可自抑的笑声。
祁粲确实很忙。
但是他心里有种莫名的感应,想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
是不是在偷偷干什么大事。
时听哼哼地问,"还笑?那你猜猜佛祖心里在想什么?"
祁粲终于停了笑声,"佛祖在想什么,我不敢妄议。"
"但我猜你心里在想我。"
"换句话说——我希望你在想我。"
时听从鼻腔里哼了一声,然后听见对面带笑的承认。
"我的意思是,我想你了。"
"加油宝宝。"
早点见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