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笑容明亮地和几人打招呼,目光最后落在了神里绫人的身上。
“我听说过神里先生,社奉行的一把手。早年间神里家式微,还是靠神里先生的努力才有了今日荣光呢,政治手段相当了得啊。”
花卷给神里兄妹以及托马做介绍:“这位是蒙德的吟游诗人,温迪,温迪非常有才华,他演奏的诗琴是整个大陆最动听的哦——”
神里绫人轻轻颔首:“温迪先生谬赞了,没想到你如此关心稻妻的事。说起来,我对温迪先生似乎有些印象,之前容彩祭的时候……似乎是躲在船舱里喝醉了,还忘了通行证放在何处……”
他看着花卷,笑容温柔,眸光莹莹,“多亏花卷聪慧,猜到了温迪先生是把通行证放在了帽子里,不然以九条将军的秉性,怕是免不了要去幕府军的牢里待上一段时间了。”
温迪:“……”
“啊,对了,温迪先生可是受伤了?”神里绫人的目光落在温迪的手上,带着几分关切,“若是受伤了,还是早些去医治为好。”
“啊?”花卷被他这话说得有些懵,下意识看向温迪的手,摇摇头,替他接话:“为什么这么说?温迪的手没受伤啊。”
“我还以为这位诗人的手受伤了呢。”神里绫人脸上是一贯来的笑容,温柔礼貌,“不然在下想不出来什么理由,吃个饭还需要别人喂。”
温迪丝毫不惧,嘿嘿一笑,“哎呀,只是花卷心疼我,不忍我过度劳累罢了。像花卷这么贴心的服务,想必神里家主没有体验过吧?”
神里绫人面色不改,深思自若地拿起一杯茶,柔情脉脉地看着花卷,“确实没有,不过花卷曾枕在我膝上小睡,想来是在别人身边没有如此安心的时刻。”
“噢?是吗?”温迪同样端起了茶杯,笑容天真无邪,“我倒是曾枕在花卷的腿上休息呢,没办法,她总是关心我。”
“我记得上个月收到了一份礼物,是一只她亲手制作的小狗玩偶,想来是记得我的喜好,特意做的。”神里绫人。
“风花节的时候她好像给我送了一束花,在蒙德,塞西莉亚花代表的可是真心。”温迪。
两人笑容满面地看着对方,你来我往,各不相让。
派蒙捂着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我好像……好像闻到了火药味!”
花卷眨眨眼,扭头看着神里绫华,有些不解:“他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神里绫华无奈地笑着。
因为听不明白,花卷索性不理这两人,和神里绫华聊天。
“对了绫华,你们为什么会来枫丹呀?”
神里绫华眉眼弯弯,笑容动人,“哥哥因公务来此,最近社奉行也没什么事,所以我和托马也一起跟来了,想借此看看不同的风土人情。”
花卷了然地点头。
用餐的时间是在吃和闲聊中度过的,用餐结束后,神里兄妹还要去忙公事,花卷也要查案子,就在波德大饭店的门口分别了。
分别前,花卷还邀请了他们今晚一起来看温迪的演奏,神里家的三人应好。
温迪撇撇嘴:“我可没答应让那家伙来看我的演出。”
“那家伙?”花卷不解,歪着脑袋看着温迪,“大家一起看,不好吗?”
温迪对上花卷的眼睛,沉默了好一会,赌气似的扭过头。
“你说好就好。”
三人再次前往布拉纳开设的公司的地点,在经过一番搜查之后,确认了一些信息,然后带着线索再次回到了布拉纳的家里。
花卷先是在客厅查阅刚刚温迪记下的审问记录。
看着温迪写下的那些笔录,花卷忍不住撇了撇嘴。
这三个人嘴比鸭子还硬,交代的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花卷找来伊洛迪,让她把那三位嫌疑人带到了客厅,她还有些情况要了解。
三人很快就被带到,一同出现在客厅里的还有处理完公务的那维莱特。
他也想了解一下花卷目前的进度。
女仆为他们送来咖啡,还贴心地询问他们有没有什么要求。
花卷接过女仆递来的咖啡,往里面加了些糖,随口问道:“布拉纳喝咖啡有什么习惯吗?”
女仆想了想,回答道:“先生喜欢喝咖啡的时候加冰块,他说这样口感会更好。”
送完咖啡后,女仆离开了客厅。
花卷先是将从布拉纳公司的办公室里找到的,他请私家侦探调查到的有关尤金妮太太和托兰的文件放在桌面上,目光平静地看着托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