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屿洲再次揉了?揉简初夏的脑袋∶“好。快去洗澡。”
待简初夏一步三回头的进了?卫生间,沈屿洲对颜凝霜颔首∶“麻烦你照顾一下我妹妹。我很快回来?。”
第一次直观感受到同学?和表哥相处的颜凝霜,愣愣点点头∶“哦哦,好的好的。”
至于沈屿洲,走出套房时?,拨通了?他爸沈凡的电话∶“爸,我想请您帮个忙。”
“对,很急。”
十分钟之后,答应了?简初夏换衣服的沈屿洲,出现在酒店附近一个空旷偏僻的小巷子里面。
那里除了?他之外?,还有被保镖盯着蹲在地上动都不敢动弹的常飞昂,以及负责帮常飞昂传递信息和执行推简初夏进水池的两?个男生。
三个人被两?个身高马大的保镖看着,狼狈至极。
尤其那两?个被保镖狠揍了?一顿的男生,幽怨的看了?看没有被保镖打的常飞昂,压抑着的愤怒的眼底,不甘心的情绪已经快要控制不住冒出来?了?。
他们很想问?一问?∶“凭什?么保镖们只打他们俩,反倒是始作俑者常飞昂,一点事儿没有啊?”
就算常飞昂家里有点臭钱,密室逃脱店的老板是他表哥,这也不合理吧?
殊不知?,常飞昂深知?保镖们不打他只是因为要打他的人,真的揍起?来?比保镖狠的多得多,他这会儿恨不得打自己俩巴掌。
当时?咋就没有控制住,非要招惹简初夏?
别问?,问?就是此刻的常飞昂非常后悔。
结果一抬头,就对上了?沈屿洲暗沉森寒的危险眼神。
随着沈屿洲的不断靠近,哪怕他身上还穿着那身看起?来?颇有些挫败感觉的湿透的衣服,常飞昂愣是感觉他周围的空气温度似乎越来?越低。
等沈屿洲居高临下的站到他的面前,空气温度彻底降至冰点。
常飞昂心慌的一屁股坐到了?地面上,使劲儿咽了?一下口?水,才勉强能开头说话∶“对,对不起?,我不知?道她……”
常飞昂说不下去了?。
她知?道简初夏不能碰,但?他还是气急败坏之下惹她了?。
常飞昂的脑袋锤的老低了?。
另外?两?个人惊讶的看着他,都不明白一向嚣张跋扈的常家小少爷,怎么突然怂了??
“少爷。”
站在旁边跟个门神一样的两?名保镖对沈屿洲毕恭毕敬。
那两?个人一看这架势,很明显,常飞昂比这个被称为“少爷”的人,档次低了?不知?道多少。
那二人也不当哑巴了?,当即指着常飞昂,大喊。
“这位少爷,我只是打工的而已,您就饶了?我吧?都是常飞昂那个混蛋指使我的,我只是收费办事,那个我钱不要了?,都还给你。”
其中一个慌里慌张的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沓钞票,慌不择路的甩在常飞昂的脸上。
后者被这突如其来?的钞票甩的脸生疼,先前被无视的慌乱讨好,瞬间被强压着的火气覆盖了?下去。
另一个平时?经常跟在常飞昂屁股后头巴结他的男生,更离谱∶“我今天才跟常飞昂认识,跟他一点儿都不熟,那事儿是常飞昂让我做的,我不做,他就会打我,真的真的,你放过我吧,放过我。”
说着还往常飞昂所在的方?向吐口?水。
鼻青脸肿的两?个男生顾不得去看常飞昂黑如锅底的脸色,一个劲儿的跟沈屿洲表明态度。
就算常飞昂气急败坏的抬起?脚踹他们俩,短暂对于常飞昂的胆怯过后,又继续对着沈屿洲求饶。
没办法,实在被沈屿洲的保镖打的太痛了?。
他们真的不想再被打。
沈屿洲却对那二人毫无兴趣,只一个眼神,保镖会意,将那两?个人带下去了?。
待整个巷子里只剩下沈屿洲和常飞昂,常飞昂虽然仍旧害怕,却深知?求饶没用,只能努力勇敢的扬起?下巴∶“沈,沈屿洲,我只是跟你妹妹打赌而已,我,我也没对她怎么样啊,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样?”
话音未落,就见另外?两?个保镖抬着一大桶冰水走了?进来?,砰的一声放到了?常飞昂的脚边边。
而沈屿洲随手解开了?自己身上那湿透还往下滴水的厚重的外?套,扔到墙角。
任凭刺骨冷风吹动他湿透的毛衣,挺拔坚毅的身形岿然不动,慢条斯理的解开衬衫袖扣,将袖子往上挽,露出劲瘦有力的冷白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