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要怎么努力呢。
没有那百分之一,他到底还能在这条路上?走多久。
周洲的脊骨就像是被?折断了。他不?敢抬头,怕看见队友担心?的眼神,更害怕看见拿着中国国旗眼含失望的观众。
气氛冷得就像冬天的冰块,冷硬不?化?。
派克他们想走过去安慰,郑青远却一把把他们拉回来。
“为什么?”徐游谦纳闷地回头问。
郑青远摇了摇头,抬起手做了一个禁音的手势,示意他们仔细听。
如第一缕春风吹过冰封的湖面,冰面出现了轻微的喀嚓声。
“加油啊。”
突然,观众席上?发出了微弱的声音,传到了周洲的耳朵里。
“站起来!”
“加油啊!!”
“输了没事,再战就行了!”
然后,观众席上?多了更多的声音。
他们鼓励着那个坐在地上?站不?起来的少年,他们进不?了场地,扶不?起他,那就努力让他们的加油声传达进他的耳朵。
周洲一片空白的脑海突然多了一些奇异的色彩,不?由分说地挤了进来。
他抬起头,没有发现他们失望的眼神,每一个人都?是充满鼓励的,挥舞着手中的国旗给他加油鼓劲。
他突然就忍不?住一直努力憋住的眼泪,就像摔了一跤的孩子突然看见了妈妈。委屈的感觉一下就绷不?住了,视线模糊一片,眼泪顺着脸颊连成了线。
郑青远笑道?:“你们还是太年轻了。输了一场有什么怕的。我们的人从来就不?怕输!”
倒下,坐下,都?没关系。只要不?是跪下,怎么都?能爬起来。
这么多年的失望都?熬过来了,我们却始终对未来抱有希望。因为我们都?坚信,只要站起来,总会有光照到身上?的。
周洲虽然失去了晋级资格,但是情绪还好,啃着派克递过来的巧克力坐在椅子上?揉腿。
徐游谦在旁边拍着他的肩膀嘻嘻哈哈开?玩笑说道?:“你看我晋级都?没这么大排场,可以了可以了,值了。”
周洲笑着把他的手拍开?。
等到周洲退场,就到了派克和云吉上?场的时间。
派克和云吉一人一只手搭在周洲的肩上?。
“等着,给你拿个冠军回来。”
再次晋级
看到自己的队友被淘汰,又?看到周洲流了眼?泪。
派克憋着一口气?。
他自己?对眼?泪的最深认知就是小?时候那次麻药褪尽的手术。
痛彻心扉的疼,几乎比上辈子意识迷离被小?动物撕扯自己的肉还要疼。
让自己喜欢的队友,依赖的长辈流泪……
这场必须赢。
虽然不知道要跟谁发火,但是派克就是有着一口郁气?舒不出来?。
云吉则是感受到派克的低气?压开始跃跃欲试,满眼?都是兴奋的光芒,战意满满。
看着这两人?的状态,郑青远摇了摇头,本来?还打算再压这两个小?子一会儿,等决赛再爆发状态。
但事已至此,他也能?明白少?年的心气?。
那就算了,早点给?自己?的队友,给?中国的观众打一针强心针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