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香味俱无。
陶缇抽了抽嘴角,每次齐镇做饭他都怀疑对方是不是想离婚?
“你今晚干什么去了?为什么又不叫上我?打你电话还不接你是不是故意的?”齐镇一连三问,手里盛着汤,用汤勺投喂。
陶缇喝了口,简直难吃得一批,说:“处理碰瓷案,没叫你是因为不想大材小用,电话没有故意不接,开了静音没注意。”
齐镇皱眉:“傍晚来的那个人?”
“嗯,”陶缇夹了一块香酥鸡,咸得要死。
“没喊上陶小天?”
“他和张队有约。”
“所以你和那个男人孤男寡男共处一室了???”
“他才17岁,算不上男人。”
“按照我回来的时间算,老子也才二十岁,你还不是和我这样那样!”齐镇的脑回路就是和别人不同,而且心眼比以前还小,醋是一缸一缸的吃,眼睛死死盯着陶缇。
陶缇又慢条斯理喝了口鸭汤,不想吞,想喷他。
忽然,齐镇身体僵硬,瞳孔地震,表情冷冽阴森。
这是睚眦要发脾气的征兆。
武尤退到客厅,隔着玻璃门站定,只见齐镇化出原形,威风凛凛的庞大身躯在豪华餐厅里一阵疯狂乱窜,凳子翻了墙壁裂了,名贵挂画撕得粉碎,只有陶缇和陶缇面前的餐桌,包括餐桌上的食物都完好无损。
陶缇提醒:“桌子还没掀。”
齐镇尚有理智:“老子再怎么发脾气都不会把你吃的打翻!”
陶缇唇齿间的食物怪味还没散去:“我真是谢谢你。”
一阵狂风席卷,齐镇冲出餐厅从武尤身边刮过,客厅也变得一片狼藉,睚眦身形直奔楼上,很快楼上传来乒乒乓乓的动静。
武尤扫了眼客厅,拿出计算机加加减减,损毁的茶几椅子要重新购买,明天还要再请修理工来,费用上又是一笔支出。
计算机拿给陶缇。
现在陶先生是这个家里的一家之主,掌管财政大权。
陶缇叹气:“怪我,小时候没给他打狂犬疫苗。”
不多时楼上传来咆哮:“我受伤了!”
“受伤”这个借口是真的非常拙劣。陶缇上了楼。他在卧室门口驻足了一会儿,直觉有诈,一旦踏进去必定会落入某个幼稚鬼的陷阱。
一团黑雾从房门底下溢出,见了陶缇后又迅速钻回门内,是进去报告了。
齐镇在里头忽悠:“陶陶,你进来,我有好东西给你。”
“有没有好东西我不知道,”陶缇说,“但我怕你不是个东西。”
“”
话虽这么说,陶缇还是进去了,他从不怀疑哥哥会伤害他。
而一踏入房间,为他而设的阵法在瞬间启动。
齐镇猩红着眼睛打造了最强结界,以上百道防护加固,融入禁制,为的就是不让他家陶陶有机会逃出去,他手指掠过陶缇颈侧的痕迹,几欲发疯,问道:“你脖子上的草莓印哪儿来的?”
他刚才突然发脾气就是因为看见了这个。
陶缇脑子疼:“是蚊子包。”
“我不信!”
“不信你拿瓶花露水给我抹一下,你看明天消不消肿。”
齐镇顿了下,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