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用他们粗鄙的话来讲就是:‘孩子野了,该打。’
‘什么时候迷途知返,什么时候再停止阵痛。’
‘要求这儿,要求那儿,没完没了,不懂满足,打回原形才知道珍稀。’
这不现在,这群人,终于是清醒了?知道司译大人在时的生活,有多么好了?
一位来自埃及中部的民众,被一个明显是底比斯居民的人,大力挤开了。
差点将他胳膊挤断,他嘴上粗鲁地暗骂了一句。
要不是司译大人以前教化他们:民众之间要减少隔阂,注重和谐,他早就将人拖出去打一架不可。
他内心就是粗鲁,怎么着?可他心里,比太多人能认得清。
“来了来了,黄金车驾来了!”这时,人群中有不少人激动呐喊。
几队士兵轮番开道,四面环纱的黄金车,暂时让他们看不见里面的人。
但光是一顶车驾,还未见其中真人,人群已经大肆涌动起来。训练有素的士兵,手上磨平棱角避免伤到民众的长矛,差点因为民众的冲劲儿而没握住。
要是真被民众冲破了,士兵们都知,他们就要解甲归田了。
“车驾停了,有人下来了。”
“谁?欺负我长的不高?快告诉我谁下来了?”
底比斯民众中有人内涵道:“真是服了这群从别城地区也跑过来的人,都快被挤苗条,瘦成一根枝儿了…”
其他地区民众回怼:“你们总比我们有机会见到司译大人,尽尽地主之谊,让让我们不行吗?”
听到此话的底比斯民众愤慨了:“这种事,是能让的?”
一群人争吵,一群人看热闹,还有一群人双耳不闻两边事,视线依旧紧紧落在黄金车上。
从他们的视角看,王已经下车了,可是半响后,他们都不见司译大人的影子。
这是怎么回事?
等等,王身后,好像跟着个人?
蒙凯帕拉和楚司译,实际上都下了车。
只是…楚司译却拉着蒙凯的衣角,躲在男人的身后。
男人背着身子,试着几次去抓住楚司译的手,却都被青年像小蛇一样的手,灵活躲开。
蒙凯帕拉只好停步,趁身后的青年撞上自己的背部,再一把抓住他的手,欲将人拉到与自己同一靠前的位置。
可他刚握上那双手,就感觉到了冰凉,而冰凉的手心里,出了一层细冷汗。
‘楚,在害怕。’蒙凯帕拉意识到这一点。
而这一点,让他心间难受,像是喝下了苦药,卡在喉管,苦意蔓延,又吞咽不得。
多少重要而盛大的场合,曾经有楚司译自信无畏的身影出现?
可现在,这位埃及的司译大人,竟惧怕这样人多的场合。
这不难让蒙凯帕拉想到,可能是楚,联想起与那日一样摩肩接踵的场合…
他捏紧楚司译的手,企图传达给他力量。
也许是蒙凯帕拉的鼓励有了作用,楚司译慢慢从蒙凯帕拉背后,站到了民众面前。
一时间,民众热烈而欢腾,如永夜圣殿,燃起永不熄灭的火。
可楚司译身体却隐隐发颤。
他隐约扫见涌动的人群,每个人的嘴,皆一张一合,似乎在向他诉说着什么。
可他听不清,一个人的声音都听不清。
‘他们会对他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