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在他脑海中转悠,某个瞬间他甚至觉得想出这个办法的自己是个天才。
他沉思之际,听到了喜太郎喊他的声音,“不死——”
不死缓缓回眸,此刻他还沉浸在自己的天才想法中,因此在看到呆住的喜太郎时,脑海里冒出来的想法是:适龄的人类男性。
而喜太郎呆住的原因,则是因为络姬版不死的诱人美丽,她黑发白肤,看向喜太郎的眼神迷离又带有一丝奇异的热切,像是惑人心的妖怪。
喜太郎手里还拿着老医师让他带给不死的东西,人在门前但魂儿已经飞走了。
还是勾陈猫感觉到一点不对劲,总感觉不死像是在打什么坏主意,他走过去蹭了下不死的小腿,示意对方快点回神。
不死果然回神,他这才从想象中抽身,对喜太郎道:“喜太郎,有事吗?”
喜太郎摇摇头,眼神失神地像是灵魂已经被妖怪摄走了一样,他转身离开不死的视线,几秒后他又慌乱地走回来,他脸色绯红地看着不远处的女子,声音结巴地问:“请请问!请问!不、不死住这里吗!”
他记得好像医馆旁边搬来的住户就是不死,怎么一下变成一个美丽姐姐了?对、对了,她刚刚还喊了我的名字,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是不死告诉她的?她和不死是什么关系呢……
不死听到自己的名字,他下意识点头,然后才意识到喜太郎不认识这个样子的他,他也不准备和喜太郎说明自己的身份,于是道:“不死还没回来,你找他是有什么事?”
喜太郎连忙将手里的东西举得高高的!他道:“这是师父给不死的东西,那个,那个——”
不死道:“给我吧,我会记得给他的。”
将东西给不死后,喜太郎就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离开了。
不死打开包裹,发现里面放着的是两本药方。
在这个时代,不管是书籍还是药方,都是一个家族的传世秘密。
不过不死对这一点的感触不深,因为他遇到的人们大多乐于分享,不过他也知道这是份很难得、很有价值的礼物,药方的出现也暂时打消了他亲自生个孩子试试的想法,他不好辜负老医师的一番心意,决定认真学习对方的本事。
接下来不死也不曾懈怠,他花一个晚上的时间记住了这两本医书里的药方,第二天清晨的时候他又恢复了不死少年的模样,去隔壁医馆上班去了。
喜太郎在他旁边晃来晃去,欲言又止,不死注意到这点,他转头问了句:“喜太郎,有事?”
喜太郎激灵了下,他结结巴巴,“是,呃,那个,不死君,昨天,昨天……昨天那个姐姐是谁啊?”
他鼓起勇气说出来了!
不死盯着眼神游移耳尖绯红似乎很不好意思的喜太郎看了会儿,半响后,他才说:“她的名字叫络姬。”
……名字真好听,喜太郎这样想,而且刚才已经开口问了第一个问题,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好问多了,他又问:“她成家了吗?”
不死回答:“成家了。”
一只喜之郎裂成了两半!
如此半个月过去,不死的医术突飞猛进,至少照本宣科已经不在话下。
而且不死学习医术有着天然的优势,那便是他知道病人身上到底是哪里痛。疼痛对于不死来说,向来不好受,哪怕他习惯忍耐,可是痛就是痛,并不能因为他擅长忍耐便能减轻。
但疼痛对他来说并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他能很快复制出让他感到痛的植物或动物(死后),在他学习医术的时候,也能比老医师更懂病人身上到底是哪里在痛。
因此半个月下来,老医师看不死的目光越来越亮,越来越和善。
这日下午,医馆内来了一个右腿被木头砸碎的患者。
患者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是一个劲儿地对老医师道:“医生,医生?我的腿能保住吧?应该能治好的吧医生?”
尽管语气平淡,好像并未觉得自己的腿会救不了,但他表情却苍白又绝望,眼里闪烁着易碎又希冀的目光,他忐忑地等待老医师的判决。
送他来的男人也道:“医生,能救就救一下吧(指哪条腿),大川家里还有三个孩子要养,他的妻子和母亲都卧病在床,如果大川失去了这条腿,那几个孩子就太可怜了!”
大川的表情也随着男人的话逐渐变得灰败,正如这个男人所说,他是家里的顶梁柱,如果他变成了不能行走的残废,那他的家人该怎么办?
他不愿去想那个场景,那景象一定是对他灵魂的凌迟。
老医师心里叹气,但他表面神色不动,亲自检查了下大川的腿,心知这条腿已经废掉了,如果只是错位他倒是可以正骨,但问题是关节处碎裂,小腿往下已经红肿青紫,后面估计会面临截肢。
可是在这个时代,截肢是有很大概率死人的。
这样想,老医师喊道:“不死!”
不死从里面走出来,他行动有些慢,似乎右腿被磕到了一样,他走到老医师旁边,顺着老医师的意愿端详了下大川的右腿。
等看完后,老医师才让不死到旁边去,然后自己对大川说出结果。
“腿是救不了了。”老医师看着大川失魂的脸,道:“若是要保命,只能将这条腿给截断。但是截断也有死亡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