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躺在地上,解药和毒药一起发挥作用,同样也?在承受着痛苦,好在你吃得少?,并不会对身体?有太多的损伤。
这种程度的痛苦,作为女性的你,每个月都会来一次,你的忍痛程度远超一般人,自然也?超过公?爵儿子。
你睁开?双眼,撑着地面爬起身,一把?掀开?裙子,从?腿上的绑带抽出银制匕首,一步步接近已经奄奄一息的公?爵,以及捂住双眼,在地上惨叫着翻滚的公?爵儿子。
公?爵只剩下一只眼睛,他?趴在地上,死死地瞪着你,眼神?阴狠而?毒辣,嘴唇颤抖,咬紧牙关,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咒骂你。
“你这个**!”
你举起银制匕首,找准他?的心脏,刺穿他?的胸膛。
温热的血液潺潺流出,同样是毒血,却对普通人的你毫无作用。
公?爵试图抓住你的手,尖利的指甲眼见就要触碰到你的手背,你猛地旋转了一圈匕首,就像当初卡瑟教你的那样,然后用力抽出匕首!
鲜血喷溅到你的脸上,你飞快地眨了眨眼睛,以免血溅进眼睛里。
公?爵瞳孔震缩,似乎没?有想到平日里那个懦弱的、无能的小女儿,居然会对自己狠下杀手,甚至在这一刻都忘记了疼痛。
他?见你又一次举起了匕首,第一次在他?人面前流露出恐惧,下意识闭上了仅剩的那只眼睛。
你根本没?有犹豫,又给了他?第二刀,第三刀……
就像平日练习刺稻草人那般,精准打击同一个地方。
若不是你发现公?爵儿子跌跌撞撞跑出了餐厅,你恐怕会和平时练习刺稻草人一百下那样,捅他?一百下。
你身上的裙子被鲜血浸染,贴在了腿上,整个人就像是从?血池里捞起来的那般。
公?爵夫人为了此次计划顺利,特意让佣人在送完餐之后,都回?他?们自己的休息处,无论听见任何声音都不要出来,直到尘埃落定的第二天。
于是公?爵儿子想要找人求助,也?找不到任何一个能够帮他?的人。
他?只能凭借模糊的视线,找出一条路,一条通往藏书室的路。
只要他?打开?那扇密道门?,进入密道,用那个怪物的血肉给自己疗伤,他?一定能够好起来的。
你从?公?爵心脏处拔出银制匕首,再三确认他?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才摸索着找到他?手上的日光戒,直接套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可惜,少?女的手指还是过于纤细,你戴在拇指上都嫌大。
你随手从?餐桌上拿起一条干净的餐巾,慢条斯理地擦去匕首上的血迹,然后循着公?爵儿子离开?的痕迹,慢悠悠地追上去。
实在不是你不想快,而?是你的肚子其实还在疼。
清冷的月光笼罩着庄园,将一切都染上了幽静的蓝紫色。
从?长裙裙摆滴落下来的鲜血在光洁的地板上绽开?血花,被人碰倒的烛台在地面上摇晃了两下,便被你一脚踢开?。
“哥哥……你在哪里呀?”你的声音因为虚弱而?变得越发甜美,像是夹着嗓子说话,更像是引诱爱吃糖果?的小孩出现的女巫。
你垂下握着匕首的手,跟着公?爵儿子碰倒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艺术品走去。
这条路,是通往藏书室的路。
“哥哥,我好害怕啊。”你不想拖着这具病体?走这么远,更想他?自己出来让你杀一杀。
远处,一记巨响轰隆出现,像是铁盔甲倒下的声音。
你叹息了一声,继续跟了上去。
“哥哥,再这样我可不打算给你个痛快了。”你走进了西园,隔着大老远就看?见公?爵儿子扶着楼梯扶手已经走上了二楼的拐角。
啧。
你一手捂着隐隐作痛的肚子,另一手提着银制匕首,拖拖拉拉地往前走,匕首的刀柄磕在楼梯扶手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回?荡在空无一人的大厅中。
一声,又一声。
像是报丧的钟声。
你走累了,稍微停了停,又继续往前走,心想,待会可得捅他?一百零一下,谁让他?这样不乖。
好不容易上了二楼,就听见从?藏书室中传来了凄厉的尖叫声。
凄惨得就像是有人将他?的肚子划开?,将五脏六腑都掏了出来,狠狠捏碎之后又让它们愈合,放回?原位,重新缝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