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斗争夺
郁清珣没立即回答,目光移向唐窈,见她虽有讶然,但并没制止,视线便又转回到那青年身上。
“你既是安北都护府校尉,为何?擅离职守,独自?归京?”
“我五年未曾归家,大都护允了我半年休期,兵部也已签署文牍。”余既成?丝毫不怕对方在这方面找茬。
大晋官员若任地离家三千里外,则每三年可得一次探亲假,假期三月至半年不等。
“国公可是不愿赐教?”余既成?话语逼人。
军中待久了,那?股锐气便刻入骨髓,但凡有不服,总会找事打上一架。
郁清珣年少时也是如此。
只是自?他领军以来,便无人敢再如此放肆。
对方这般挑衅,不是因为不服他权势地位,而是……
郁清珣眸光再往唐窈那?边看了眼,心中已有计较,起身道:“你?既诚心讨教,我哪有不允。”
“请!”余既成?邀约往庭院走去。
唐子规跟林宿眠对视了眼,非但没阻拦调和,反而跟着出到廊下,崔钰更觉有趣。
厅内众人于是都出到廊中,观看他们武斗。
余既成?站到庭中,跟来的随从早取了银枪甩过来,他接住看向郁清珣,却见对方颀身玉立,神情平淡,手里别说长。枪,连刀都没问?人要一把。
“国公不使兵器?”余既成?挑眉。
郁清珣平淡以对:“我已多?年未从动过兵刃,你?若定要请教我兵器,倒也不是不可。”他随意扫过一眼。
院中站守的亲卫迅速往前,将佩刀双手奉上。
余既成?感觉到他的轻视,心下微冷,也不多?说什?么,握紧银枪一转,挑了个花枪就往前刺去。
“得罪了!”他轻喝一声。
手中枪出如龙,寒芒眨眼已刺到郁清珣跟前,直直点向他眉心!
郁清珣淡然依旧,不闪不躲,佩刀轻轻一格,便将枪尖挡开去。
两人随即斗到一处,庭中寒芒闪烁,兵刃碰撞声不停。
廊中观看的人不觉提起心,几个小的更是瞪大了眼睛,不知是该呼声还是喝彩。
“呛!”银枪与长刀相交格挡,双双擦出火花。
余既成?冷眼压住对方武器,目光隐隐带有杀意,压低声音切齿道:“她曾那?般欢喜嫁给你?,你?却冷落她多?年,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该让她嫁与你?!”
郁清珣皱了下眉,单手格着长。枪并不费力,同样压低声音,语气略凉:“阿窈与我门?当户对,佳偶天成?,何?须你?一个外人评说?”
余既成?眸色更是一寒,手中银枪再是一转,滑开他刀锋,从下自?上斜刺而来,“我跟阿姐自?幼相伴,青梅竹马,她跟我相处相伴的时间比你?更长、比你?更亲,真要计较起来,你?才是外人!”
“当!”郁清珣隔开攻击,往后退了步,脸色更沉,眸底隐约有寒意。
余既成?攻击不断,银枪或拦或阻或直刺。
两人兵刃不停相撞,打出一串串火花。
“你?既对不住她、护不住她,那?就由我来护她爱她!”
“闭嘴!”郁清珣心下刺痛,不再留守后退,反而主动进攻,“阿窈永远是我妻,是棠棠和桉儿的母亲,你?……”
余既成?被攻得连连后退,语言却更是勇猛:“她已跟你?和离,如何?是你?妻!”
“你?将她困在宅院,你?将她冷落在家,有何?面目自?称佳偶?你?怕是连她喜欢什?么,想要什?么都不知道!”
郁清珣握紧刀柄,竟是无可反驳,心下一怒,就想将他当场解决,又到底还是克制住,只将他更进一步地往后压去。
两人攻速越来越快,庭中火花四溅,铮铮声不断。
余既成?纵使被压得越退越后,却还是道:“她的儿女?我会爱之如亲生,她之所?想我会一一为她实?现,国公既已和离,就该自?发远离……”
“呛——”郁清珣忍无可忍,手腕一转,生生将那?银枪荡开,刀锋顺着滑抵向对方咽喉,眼神冰寒,话语冷凝:“你?输了。”
余既成?只觉双手虎口刺痛,差点没握住银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