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护长大的娇花,就这样被别人脸盆带花的端走,怎么想都是很气人的一件事。
然而,接触到南阎浮抬头,看过来的眼神,平静到冷漠诡异,余池狠狠打了个寒颤,讪讪一笑,“说笑的,说笑的。”
圣人般的脸和气质,偏偏就是很渗人。好像透过他的眼睛背后,能看见被锁住,困在内心深处要挣脱开来的邪魔。
“不过说真的,你这不会说话的嘴巴,很容易被人撬墙角啊。”余池的害怕不过三秒,到底还是好奇心占据一层。
否则他当初就不会因此而认识南阎浮了,都是好奇心在作祟。
南阎浮收回目光,良久,只是来了一句,“你不懂。”
“我是不懂,但是别等你懂了,你的小青梅,已经去往别人的怀抱。”余池撇了撇嘴,他自认为是很好心提醒。
竹马敌不过天降这种事,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刚开始说着不喜欢,后面还不是追悔莫及的痛苦,对自己的折磨。
“不会。”
两个字,南阎浮说得很肯定。
“只能在我身边,绑起来就好。”
她只能在他的世界里,毕竟,心头的邪魔,已经被唤醒了啊。
余池听到这话,鸡皮疙瘩都起了,愣是不敢再吭声。
直觉告诉他,这人真的会这样做。
*
徐茵茵说要留到考试成绩出来,还真的就留,而南阎浮也没有回去,对她的疏远客气,像是不知道一样,依旧对她很好。
默默的陪着她,想什么时候回去,他就跟着一起,问题是他也没有做什么表达感情的事,行为非常怪异。
似乎在说,想让她主动回去他的身边亦如往常,而不是···他变得强硬的将她带回去。
“你这招不行啊老妹。”孟舟看在眼里,起初他还以为南阎浮被这样一逼,过来后就和徐茵茵认错表白,两人在一起。
没想到,一个比一个能忍,他就是不说,什么话都憋在心里,该照顾的还是会照顾,贴心细致,连孟舟都搞不懂他要做什么了。
要说没感情,傻子都能看出来是有的,可就一句话的事情愣是不说,什么鬼,搁在这儿表演“我有嘴但就是不说”的狗血偶像剧?
“我也很奇怪。”徐茵茵差点都是要演不下去了,要不是他们一起长大,都要怀疑,南阎浮小时候是不是遭遇什么痛苦磨难,才会导致现在有话不说的性格,可没有,南家的条件很好,南阎浮要什么有什么,含着金钥匙出生。
“这种有嘴却不说的男人,要来没用,生活会没有乐趣所言的,老妹,你还是放弃吧,天下男人多的是,35亿呢。”
孟舟现在已经劝放弃了,再这样下去,没准他们能够互相演一辈子,这还有什么意思。
“我总觉得,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倒也不是找借口,徐茵茵了解南阎浮,他不是这种藏着掖着的人。
“那你现在要怎么办,就这样继续?”孟舟表示三岁一个代沟,他已经无法跟上年轻人的感情游戏了。
徐茵茵想了想,勾唇一笑,像是小狐狸的狡猾,“是时候加一剂猛料了,我就不信,他还能无动于衷。”
“什么猛料?”孟舟有些好奇,转而板着脸很严肃的说,“我告诉你徐茵茵,你可不能乱来,女孩子要学会保护好自己而不是什么都做,明白吗!”
他把这“猛料”给想歪了,朝着不好的一方面去想。
“你在乱说什么呢,我是这种人吗。”徐茵茵明白他的话中意思,顿时翻了个白眼,兄妹的小船说翻就翻。
孟舟就是回敬了一个“你就是”的眼神,可把徐茵茵给气歪了。
“放心好了,山人自有妙计。”徐茵茵抱着手,很是蠢蠢欲动的样子。
孟舟还是不放心,担心她真的胡来。
可又不能做什么,只能唠唠叨叨说各种安全事项,直到徐茵茵和南阎浮上飞机离开了,他还发信息提醒,烦得徐茵茵差点拉黑。
往常都是徐茵茵话多的聊天,她沉默下来,南阎浮也是沉默的没有吭声。
回到家中,徐茵茵拉着行李箱,“阿福哥哥再见,我就先进去了。”
“嗯。”
目送她回家,南阎浮这才回去,家中一如既往的冷清。
他回到卧室,房间似乎有股淡淡檀香稳心神,却让他很头疼。
房内的摆设很简单,陈列也很整洁,他的床铺不是软的而是硬的,只是铺了层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