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要离开锦城一阵子,傅绫便回家将此事说与双亲听,爹娘一番关切叮嘱后,给她拿了一沓银票傍身,还备了许多熟肉干。
外婆听罢后则顿了顿,问:“你那师父……可没有什么不好罢?”
她这话问得委婉,傅绫没明白怎么回事呢,便听娘亲笑道:“娘,您说哪里去了,长宁道长是你我看着长大的,他为人品行如何,难道您还不知?”
外婆也笑了,“怪我多心了,我只是瞧着咱们绫丫头出落得越发俊俏动人,怕她被人惦记欺负了去。”
傅绫嬉笑道:“外婆您这就多担心了,要说欺负也是我欺负旁人,何时有人能欺负我?”
说笑一回,傅绫在家用了饭,当夜又赶回了道观。
一则她担心师父怪病发作,二则也便于翌日一早出发东行。
夜色虽浓,她见师父房中还亮着灯,便敲了敲门。
下一瞬,梅霁出现在门前,速度之快,仿佛一直在等着她似的。
他方沐浴过,额发微湿,越发显得剑眉星目,俊美如仙,傅绫一时看得呆住,在师父一声轻咳后,她方回过神来。
“呃,师父,我是来看看您有没有什么不适。”
梅霁道:“原本没什么,不知为何,沐浴过后,身子倒难受起来。”
傅绫忙道:“那咱们快些开始。”说着,便拉着他的手往床榻走去。
梅霁眼底闪过一抹清浅笑意,随手关上了门。
熟门熟路的傅绫将师父推倒在床,俯身亲了上去……
正觉得飘飘然之际,忽地听到有人敲门,四师兄成礼在外面道:“师父,关于去江州一事,徒儿有些疑惑想请师父解答。”
傅绫睁开杏眸,细喘着看着师父,有些不知所措。
梅霁眼底涌动着暗光,抬手轻抚她绯红的面颊,压低声音道:“别慌。”
下一瞬,他便沉声道:“进来吧。”
傅绫:“!!!”
门吱呀一声,成礼走了进来,第一眼并未看到师父的身影,透过屏风,方看到床帐后晃动的人影。
他心下不安,忙道:“弟子不该打扰师父休息。”
梅霁道:“不碍事,你想问什么?”
成礼道:“弟子听闻三清盛会乃是我道家极隆重的大会,参会者无不是名家子弟得道高人,弟子深为仰慕,又知自己修为浅薄,所知者甚少,所以想带一些典籍在路上,临时、临时抱抱佛脚也好,请师父指点。”
梅霁低声应了声,却久久没有言语。
成礼心下忐忑,悄悄抬起头,见床帐后人员微微晃动,也不知师父在做什么?
与此同时,傅绫紧张得心几乎要跳出来。
她伏在师父身上,身子紧贴着他的,不敢挪动分毫,生怕被四师兄瞧出什么端倪来。
可越是紧张身子越不听使唤,不知怎的她竟忽地往下滑去!为了以免弄出声响,傅绫下意识地抓住了可抓的东西,却没成想头顶传来师父的一声闷哼——
她惊骇地看去,登时花容失色。
“师父?”
成礼疑惑的声音传来。
梅霁深呼吸一口,缓声道:“道家典籍也不外乎那些,素日里我教你们诵读的便是了,成礼你无需太过担心。”
成礼松了一口气,紧张的情绪有所缓解,笑道:“弟子知道了,深夜打搅师父真是不该,弟子告退。”
他转身欲走,耳边却传来师父奇怪的声音,好像很痛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