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他本就身材修长,宽肩窄腰,平日里都隐藏在宽大道袍下看不分明,此时换了修身利落的月白色锦袍,便将他颀长的身姿全然显露。
白衣胜雪,乌发垂肩,剑眉星目,俊朗摄人,若非他臂中放着一柄银白拂尘,显出他的身份来,一眼望去还以为是什么世家贵公子。
傅绫一时怔然,久久没有回神,直到旁边响起一阵窃笑,她循声望去,就见四师兄成礼正捂嘴偷笑,一脸促狭地盯着她。
“……”
她大窘,咳了咳,“那个,我一时走神而已。”
梅霁薄唇微勾,“嗯,听闻江州的花灯极为出名,不若我们去瞧瞧热闹?”
成礼满口赞成:“好啊!”
傅绫点了点头,却在四师兄看不到的角度里,眼神询问师父:今晚治病一事该当如何?
逛完灯会回来应当很晚,再耗时治病岂不是会影响她休息?
虽然她很想帮师父治好怪病,但这得是在不影响她自己的前提下呀。
梅霁薄唇轻启:“绫儿听我安排便是。”
成,您是师父您说了算。
傅绫万事不萦怀,转头便与四师兄说起江州的特色小吃来,两人叽叽喳喳说了一路,直至到了热闹喧嚷的灯会街上。
江州地处沿海,五色缤纷的各式花灯如游龙般蔓延一路,直延伸至海边沙滩,近海上漂浮着几只乌篷船,系在码头上,船只随水波荡漾。
船上浮动着点点灯火,仿若海面上跃动的星子。
三人且逛且吃,成礼初时还因为有师父在而有所收敛,后面耐不住热腾腾、花样众多的各色小吃引诱,渐渐露出孩童的本性来,与傅绫吃得颇为开心。
梅霁只是在傅绫递过来东西时,略微尝了尝。
见月色甚好,傅绫便买了大包小包的吃食,与师父师兄去了海边的乌篷船上赏月。
海面平静,略有微风,三人穿得暖和,又吃了许多热食,此时坐在船头也不觉寒冷。
成礼到底还是小孩子心性,吃饱喝足后便泛起困,不住地打哈欠,傅绫见状,便让他去船内小憩片刻。
悄悄看了眼师父,见他颔首,成礼才起身进了船舱。
皓月当空,海水一望无际,傅绫与梅霁坐在船头,身子微微摇晃,仿佛身处一只巨大的摇篮之中。
她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忽地腰间一紧,一瞬间的功夫,她便被师父抱坐在身。
傅绫惊了一下,“师父?”
他不会是想在这里进行治病吧?!
四师兄就在帘子后面,要是他掀起布帘,一眼便可看到他们……
傅绫心口怦怦直跳,就见师父低头吻了下来。
“?!”
她是说过喜欢刺激,可、可也不必这么刺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