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醒的白t恤短短数十秒被喷透了,健壮的肌肉纹路若隐若现,存在即是诱惑。
总阀门已经被关闭,水不会再有压力像喷泉一样往外滋。
他没让她帮忙,一手就足以捏住两根管子,低头看了眼,从里面挑了个东西,把管子重新接好。
干体力活的时候,他手臂的肌肉会随着用力绷紧,鼓出饱含力量感的线条,极具美感,差点令叶伏秋挪不开眼。
她蹲在旁边乖乖看着,随时准备帮忙,看着他干活,小声问:“你还会修水管啊,你不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吗……”
语气明显有种刻板印象。
祁醒正在转扳手,吃力的同时溢出一声笑,“谁跟你说大少爷就不会修水管了。”
“看见没?”
“什么?”
“男人该会的我都会,他们不会的,我还会。”
他倒是毫不害臊:“吃喝不挑,赚钱交公,经济实用。谁拿下我那可占大便宜了。”
叶伏秋听着这些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颇为戏谑地哧了一声。
她扶着双膝,看着他反驳:“吃喝不挑?祁醒,说这话不昧良心吗?”
你可矜贵得很。
祁醒拧好扳手,又确定了一下坚固度,偏头接上她的视线,“我挑?”
“以前你挑剩下不吃的菜,都进谁肚子里了?”
叶伏秋恍然怔住。
两人蹲在橱柜弥漫着油烟脏味的管道前对视,在一滩水迹狼藉的地方,把过去种种都揭盖翻起,以回忆往冷柴上浇油,再用一个对视抛下火苗。
一瞬间——余烬复燃。
大马士革的
浪漫味道仿佛在氛围里溅淋,苦涩又馥郁,无花却起香。
“笃笃笃——”
敲门声骤起。
叶伏秋狼狈切断对视间的电波,扶着柜门起来,说话都磕绊了:“我去,去看一下是谁。”
说完踩着啪塔啪塔的水声出了厨房。
她走到门口,“来了。”还没撩开猫眼,门外的声音就响起。
“伏秋,是我。”
叶伏秋一惊,学长怎么又来了??
他不是都回家了吗?!
“你的耳机我给你找到了,没丢,想着不如就送一趟。”荣明的声音隔着门闷闷的,“而且我还有点话想说,不想再等一夜了。”
就在这时,叶伏秋的腰上突然多了一只手,缓缓圈住了她,无比熟稔。
她的手还握在门把手上,只要打开,外面的人就会看到——祁醒此刻站在她身后拥着她,将鼻尖嘴唇顶在她肩膀处,极致暧昧。
“你方便说两句吗?”荣明问。
身后男人正恬不知耻地用鼻尖反复摩挲她的肩膀,叶伏秋又不能斥责出声,一直用肘部顶撞他,身后人却跟不知疼痛一样丝毫不挪开。
叶伏秋回头瞪他:赶紧给我回去躲好!
祁醒放开她,还就往门口墙边一歪,赖着不走了。
大有一种“你开门呗,开门就让他看见咱俩衣衫不整搞在一块”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