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知鱼最气此事,还故意拿出来说。
果然又将他气的眼尾泛红,不理她了。
她又补一句,“我说了,你好生练剑,我自会给你买。”
阿奴又气又急,忍不住抱怨,“那剑招如此难,又岂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
他说难说的如此真情实感,眼里都要泛出小泪花了,叶南玉简直有些震惊,“这还难?这已是我手里最简单的剑谱了。”
她头疼,鱼太笨了。
偏阿奴听她这么说,差些蹦起来,“简单?这哪里简单了,你不要想骗我,分明就很难,我才不信这是你说的话呢,定是为了挤兑我,故意说的!”
阿奴坚决不承认自己笨。
“呵,老娘闲的蛋疼挤兑你干嘛。”
她将右腿脚腕横在左边大腿上,咬了口手中鸡腿,说话难听的要命,也是跟鱼相识许久,耐不住本性了。
鱼先是震惊瞪眼,紧接着反应过来,不敢置信的用发颤的手指指着她,“你你你,你怎么说这种污言秽语!”
女子无蛋,但男子有,动辄说这种话,她果然轻浮的紧!
鱼羞愤的坐在一边抿唇瓣,眼睛泛着水光,胸口起伏不断,脖子都气粗了。
叶南玉早些年同自己偶然发现的传承中的老婆婆住在一起,练习功法增进修为,整日只能和她一人说话。
老婆婆生前不是什么好人,死后嘴巴也不干净,既看中她的天赋要将毕生修为传授于她,又嫉妒她年轻鲜活,成天挤兑她,说的可比她刚刚那句难听多了。
“我说话素来这样,好多年了,如今想让我改,怕是很难。”
且她也不愿意为了旁鱼束缚自己。
叶南玉给自己满了一杯酒,仰头喝下,清亮的酒液顺着雪白脖颈滑落,乌发散在脑后,姿态肆意又随性。
鱼一时看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气却莫名消了大半,红着脸埋脑袋,“你说话这般不雅,日后哪个男子会喜欢你呀。”
“呵,这事儿还轮不上你操心,我有的是男子爱慕。”
叶南玉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敲了敲阿奴额角。
或许人鱼天生皮肤便嫩,只是轻轻敲了几下,雪色的皮肉就有些红了。
她盯着鱼漂亮的脸蛋看了会儿,直到鱼闷闷地伸手捂住额头,才收回视线,“赶紧吃,吃完了趁着夜色再练几遍。”
一听到还要练剑,阿奴的肩膀就垮下来了,“一天天的就知道练剑,说荤话,做轻浮事,我才不信有男子爱慕你呢。”
“爱信不吃,快吃,今晚练不成,明天也别想吃糕点。”
鱼:!
“阿奴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