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不干了,直言孙骁骁过河拆桥。
孙骁骁一听这话恼了,说得好像知青院给自己带来什么似的,她愤愤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这是有什么做什么,有本事你们去打野猪啊,山上多的是。”
有人道:“孙骁骁,你安的什么心啊,村里才有人被野猪拱了,人都下不了床,你让我们打野猪,想害人啊你。”
孙骁骁对不上话来,一委屈,眼珠子吧哒吧哒的往下掉,她擦着泪道:“我就是说句气话,你有必要给我扣这么恶毒的帽子吗?”
有人忙上来过和事佬,最后其他知青又烧了一锅饭,只有孙骁骁自己喝折耳根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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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帮自己干活儿的就是好,云月婵有大把的时间来捡菌子,偏巧昨天才下过雨,她捡了满满一大筐,她把菌子让江聿风背回去,自己则要上山去。
江聿风道:“那我跟你一起去。”
云月婵指着他的鼻子道:“江同志你现在在道歉,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站住,不许跟着我。”说完她就跑了,一边走她还边回头看,江聿风果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云月婵跑到拐角处,还偷偷用树叶打掩护,她看到江聿风还站在原地,没跟上来就行。她小跑着去了自己埋古董的地方,翻开落叶检查了一下,完好无损,便又用泥土盖上了。
等云月婵哼着小调蹦蹦跳跳回来的时候,江聿风还在原地,跟只等待主人回来的大狗狗似的,她愣了一下道:“你站在这里干嘛?”
江聿风委屈道:“我不认识你家的路。”
云月婵:……
她摆摆手,“走吧。”
——
晚上和梅花又炒了辣椒菌子,水煮花生还熬了红薯粥,玉米饼,江聿风从头到尾只吃了一点粥,吃过饭他又主动去洗碗了。
这会儿没有电视机也没收音机,多点会儿煤油灯也是浪费,吃过饭便早早睡下了。
云月婵跟和梅花一个屋,江聿风跟云大壮一个屋。
后半夜窗外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屋里跟水帘洞似的。
地还是夯土地,要全是水,家里遭殃。云大壮用盆子接水往外泼,江聿风也起来帮忙。
和梅花跟云月婵也被惊醒穿了衣服起来接水,家里就一个斗笠也就站在院子里倒水的云大壮戴着,大家都淋的湿漉漉的。江聿风瞧着云月婵细胳膊细腿儿的便道:“你去干,我来。”说话间他便接过了她手里的盆子。
云月婵心里暖暖的,她道:“谢谢。”
这雨一直下到天快亮,等雨变小,云月婵也累的躺下睡着了。
再醒来,外面还是雾蒙蒙的阴天,头顶上却叮叮咣咣的响。
云月婵出门,见江聿风正在屋顶上修房子,她在心里咕哝了句闲的,便去厨房了。
早饭和梅花又是凉拌折耳根,红薯稀饭还有霉豆腐,江聿风依旧是只喝了稀饭,吃过饭他道:“我今天就不上工了,把屋顶修好,能用好几年。”
云大壮感激不尽,说是中午要买两瓶好酒。
云月婵低着头没说话。
饭后云大壮跟和梅花都上工去了,江聿风洗了碗又去修房顶,云月婵站在院子里踌躇了一会儿喊江聿风下来。
江聿风想起她不可告人的小秘密,她这么防着自己肯定是不喜欢,他担心她说出厌恶的话,便赖着道:“没事儿,我一会儿就好了。”
云月婵也没再多少,等着江聿风从房顶上下来,她靠着门框道:“你是不是傻,又没好处,一直干活。”
江聿风道:“都是一点小事,叔说地里还有些花生,我去帮忙收一下。”
云月婵瞧着他热切的样子,更加愧疚,饭没吃多少,活儿干的卖力,比公社的驴还勤快,虽然说这人有点木,好在优点大过缺点,但是有些话自己说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云月婵抿了抿唇,红着脸道:“你就这么喜欢我啊?”
江聿风听到这话愣了几秒,随即点了点头。
云月婵头更低,见人半天没反应,便柔柔的抬起了眼睛道:“我们在一起吧。”
突然的喜悦涌上心头,杀的江聿风措手不及,他平静的嗯了一声,又说:“那我马上打报告结婚。”
云月婵腼腆的笑了笑道:“我只说跟你处对象,谁说要结婚了。”
江聿风尴尬的哎了一声,忽然又把云月婵给抱了起来,云月婵惊呼了声,又那两条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保持平衡,她嗔道:“干嘛?”
江聿风瞧了她半天才确认真实无疑,低头便在她唇上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