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女儿不想当一个物件。”甄盈盯着甄母道?,“女儿想当人,一个真真正正的人。”
甄母的嘴巴微张,想反驳,又沉默了下?来。
甄盈眼里噙着泪,继续道?:“女儿从小到大没有求过母亲什么,这?是第一次求母亲,让女儿做一次人,可以吗?”
甄母看着跪着的女儿,最后还是狠心?道?:“你回去吧,我不会去说服你父亲。”
说完让红玉带甄盈出去。
甄盈出了甄母院子,没有回去,直接跪在了甄母院外,喊道?:“母亲若不答应,女儿就?一直这?么跪着,直到母亲答应。”
恋人
刘伯从甄盈进了府里之后,就派人盯着。
此?时他正在府里库房和管事一起清点女?郎大?婚要用的?东西,就听?人来报:“刘伯,柱子?找您。”
柱子就是刘伯派去盯着甄盈的?人。
刘伯停下了清点的?动作,打了盆水洗手,对?库房管事道:“你清点完后给我过目下,我有?事出去。”
说完他就出了库房。
柱子?在库房外搓着手来回走着,见刘伯出来,立马迎了上来:“刘伯,出大?事了!”
“别?急,慢慢说。”刘伯知道他是急性子?,在他还未开口,先安抚道。
“女?郎和主母闹翻了。”柱子?道,“女?郎现下正跪在主母院外。”
"细细说来。"刘伯道。
他知道平日里主母很宠女?郎,以往夏日女?郎在外多待一会,主母都怕女?郎热坏了。
说是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一点都不为过。
可现在竟然看着女?郎跪在院外还于动无衷。
柱子?把院子?里发生的?他知道的?说了下,因为他没在屋内,具体女?郎和主母说了什么,他也不太清楚。
“我知道了。”刘伯道,“你继续去盯着。”
然后摆摆手让他下去。
刘伯站在原地,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最终还是朝着家主书房的?方向走去。
牵涉到主母和女?郎,他不敢擅做决定,还需要家主出面才行?。
若是他知道了不告知家主,那么到时候家主过问起来就是他的?不是了。
可他告知了家主,不管家主要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那也不关他的?事了。
刘伯跟了家主多年,专门负责处理宅院里和家主有?关的?事情,慢慢地也将家主的?习惯摸清了。
走了约莫有?一刻钟,到了家主处理公务的?地方。
书房外有?书童守着。
刘伯道:“我有?事要禀告家主。”
“稍等。”书童应了一声,然后进了书房。
过了一会出来道:“家主处理完公务会见你。”
刘伯点了点头,站在书房外等着。
直到夕阳西下,天渐渐开始黑起来,才听?里面人道:“进来。”
刘伯推门进来,见家主背对?着他在翻阅着东西。
不等家主开口,他主动道:“女?郎和主母起了矛盾,现在主母院子?外一直跪着,还未起来。”
“她母亲让她跪着?”甄父问。
“是女?郎自己要跪的?。”刘伯斟酌着语气道。
“她要跪就让她跪着吧。”甄父转过身,问,“成婚要用的?东西都置办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