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调侃间,不日到的还有太医,军中上下都很关心将军,他受了伤大家都知道,只是这回还派了太医是有点意外,从前?朝廷不会这么?做。
太医开了药:“将军记得夜里抹。”
只是当将军一个人时,膏药里有一张纸条,写着:陛下想要将军的命,小姐已经叮嘱替换药,此药会让将军昏迷一段时日,还需将军做个样子。
大将军肃穆,陛下忌惮不是一天两天了,传消息的应该是惊弦的人,她是怎么?做到的,太医竟是她的人。
这几年她又做了什么??竟然成长?到了这一步。
印象里孱弱的人,现在渐渐模糊了,大将军也不知她如今是什么?样了,但既然能安插人手,想必成了气候。
短短几年……大将军竟然想象不出?惊弦是什么?模样了,从前?那个小小的女孩子,慢慢淡去,成为如今运筹帷幄、冷静多谋的角色。
他感慨:“闻之你可知她不止继承了你的遗风,还远远胜之。”
遥想当初他见闻之像极了孱弱书生?,可是战场上又比谁都狠,似虎豹豺狼,凭借一股狠劲立下战功,能为将,亦能为决胜千里之外的军师。
若非那一战实在凶险,闻之也不会执意要随他出?征,以至于他痛失一个至交。
他何尝不知那位君王要他死?
功高盖世,哪能全身而退?
可他现在不能死,不为君,而为民?。
大将军独自涂抹着伤处,他若死,惊弦可能接下?
大将军忧虑,一边不放心,一边又很心疼惊弦小小年纪,周旋在京中,可当年不送回京中,怕是也要折在塞外,当年所求不过是陛下不会为难一个小女孩,就算是作为拿捏他的把柄也好,能让她活下来,活下来就好。
宫中,帝王听着汇报,一旁的惊弦已经在算日子了,她离京后?,必定要尽快平定战乱,帝王若要杀她,那也正好杀回京了。
殿中熏香慢慢充盈着各处,无?人说话?。
各人有心思。
呆够时间后?,惊弦离宫,又一次遇上了宁父,这位落魄了一些,女儿?得罪了七皇子,惹得帝王降罚,只不过他落魄不了多久便是起之时。
她没?有交好的打算。
来日回京,局势必然不同了。
宁父远远目送,他有预感,京城很快要不平静了。
他只是低着头,盘算着,以后?的计划不能再出?错了,七皇子一事,固然可以重修于好,可也不是必要的,眼下最重要的是把女儿?管好。
江琦身边跟着宁父安排的人,怎么?都甩不掉,她出?言反对,宁父也只是说:“不让他们跟着,你也别出?门,忍着。”
计划坏过了,女儿?是教不好了,他已经不强求了。
江琦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管制,宁父十分强硬,她意识到了这回没?得商量,任凭怎么?委屈都能咽在肚子里。
交换人生?后?的生?活跟她想的一点也不一样,完全不能随心所欲,也不能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可明明,惊弦当年比她肆意多了,宁父也根本不会管教她,为什么?轮到自己就不一样了,处处受限制?
江琦想不通。
宁父也不需要她想通,这些日子除了谋大事,还有就是相看女儿?未来夫婿一事,他到底是放在心上的。
最好是放在眼皮子底下。
七皇子不行,他暂时不想支持一个扶不起来的阿斗,如果女儿?是有野心的人,七皇子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塞外传来大将军打了胜仗后?,突然倒下的消息,敌军蠢蠢欲动起来了,即将乱了。
朝中上下商讨着对策,帝王一言不发,实际上早有安排了,只是惊弦提出?她要去看大将军,语意坚决,他已经不需要拿捏大将军了,这回准了。
帝王点了部分人护送:“此去危险。”
假如惊弦没?去,也许他还是会留下这只宠物的,可惜,也要一同藏在那里了。
他只是有点惋惜:“看顾好自己。”
江闻之的女儿?,怎么?就不是一个蠢货呢,不然他还能留她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