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静思回到宿舍时,客厅里难得的透出了一点暖黄色的光,显得提着给omega买的小蛋糕回来的他,更像是一位丈夫了。
往常,要么傅静思才是在别墅里等待对方的那个,要么干脆是他们一起出门训练,然后一起回来。
因为罗莎蒙德的课比傅静思要多上不少,战场指挥系非常重视理论教育,他们有太多的经典案例要学习了。
倒是傅静思所在的机甲指挥系更注重培养学员的主观能动性,只安排了较少的理论课程,留给他们大量的时间去自由实践。
罗莎蒙德端端正正地坐在单人椅上看电视,傅静思瞅了一眼,是最近热播的狗血家庭伦理剧。
“我回来了。”他把蛋糕盒放在罗莎蒙德坐得笔直的大腿上,还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最后两份芋泥蛋糕,你和你的小未婚妻一人一份。”
说完,他坐在沙发一处有褶皱的位置上,那是罗莎蒙德之前窝着吃外卖,没来得及整理的地方。
“谢谢。”罗莎蒙德客气地道谢,动作上却一点也不客气,三两下拆开包装,用外带的塑料小叉子挑了点奶油送进口中。
阿廖沙觉得自己像是被浸泡在一罐粘稠的蜂蜜里。
他全身通红,湿润的碎发紧贴在额头上,半眯着眼睛,嘴里偶尔吐露出不耐的轻哼。
汗腺不听使唤地往外冒着热液,使身体从内到外都处于高热的状态,大脑昏沉,最后一丝神志提醒着他有危险快跑,却无论如何也调动不了软成一滩烂泥的身体。
最可怕的是,从小腹处升起的陌生的痒意。
阿廖沙难受地呻吟着,身体小幅度地磨蹭着床单。
好想、好想做些什么……
想被……
收拾行李的时候,罗莎蒙德问傅静思,要不把这辆车送给他。
“不要。”傅静思头也不抬地道。
“为什么不要?”罗莎蒙德不理解,“你明明很喜欢这辆车。”
傅静思正在清点袜子和内裤呢,他习惯了一日一换,被这么打岔直接数错了数,只好重头再来。
数完自己的,又数完罗莎蒙德的,把它们装进密封袋放进行李箱里,才来回答罗莎蒙德的疑问。
“我是很喜欢,但是人人都知道,它是博彩巨头艾博特先生的座驾。”
“我送给你后它就可以是傅先生的座驾,我还可以再送你一块你生日的车牌。”
罗莎蒙德抱着胸靠在门框上,不明白傅静思为什么要叹气。
明明之前送给他的礼物,他都接受良好不是?
跑车又能贵到哪里去?博彩巨头艾博特先生并不觉得送小傅少爷一辆车有什么好值得两个人讨论来讨论去的。
傅静思真是无奈了。
他盘腿坐在地上,一边贤惠地叠衣服,一边说道:“谢谢你亲爱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我喜欢这辆车,但是我更喜欢你开着它来接我的感觉。”
“嗯?”
“我的意思是,我不想接受这份礼物,因为它只有保持现状才能满足我的虚荣心:我非常享受你开着写着‘罗莎蒙德·艾博特’几个字的车来学校找我,这会让我觉得很爽、很有面子、虚荣心爆棚。我想大声地告诉所有人,是,我是傍上大款了!”
最后一句话,傅静思说得掷地有声。
罗莎蒙德被他震住了,过了好几秒,才慢吞吞地说道:“好吧,行,我会经常开它来接你——我后面再送你别的车子吧。”
而后,他又补充道:“我尊重你这个年纪的男生有虚荣心,我是说,我尊重你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谢谢。”傅静思粲然一笑,“谢谢你愿意理解并满足我的浮夸心理。”
两人终于就车子的事达成了共识。
于是傅静思继续收拾,罗莎蒙德在他的提醒下去换衣服。
翻遍了衣柜,才从最里面找出一套还没拆吊牌的休闲装。
三十六岁的艾博特先生,非常享受他年轻的情人为他带来的青春的活力。
但偶尔,他也会疑惑,现在的年轻男生真的让人不太看得懂。
傅静思像所有体贴的小情人一样,独自包揽了收拾家务的事,他把短途旅行要用到的所有东西都放进三十一寸的日默瓦里,然后左手挽着罗莎蒙德,右手拉着行李箱,两人一起坐电梯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