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洗漱完,换好衣服收拾妥帖,已经是两点半了。
“好饿,你家非饭点有饭吃吗?”傅静思问。
他还真不确定罗莎蒙德家这种豪门,其它时间给不给饭吃。
“没有。”罗莎蒙德说,“但三点半有下午茶。”
罗莎蒙德走到窗边向下看了一眼,随即头痛欲裂。
他表情太难看了,傅静思没法忽视。
他正想要问问,就听到罗莎蒙德说:
“你先别想吃的,你带着你的电脑直接去花园,去找尤加利,随便说点什么都好,让他睁开眼睛看着你,也顺带看看我母亲。”
“不要说我们昨晚上的事,其它的说什么都好。”
“也别和我母亲说什么——陪伴好我弟弟你就能讨好到她。”
“哦,好。”傅静思挠挠头,答应道。
“三点半的时候,我会让管家把下午茶送过来,撑到那个点你就能吃上东西了。”罗莎蒙德宽慰道。
傅静思问他:“你呢?你去干嘛?”
“不干嘛,我就在房间里,处理一下工作什么的——你快点下楼,快去表现一下。”
“好,我这就去。”
傅静思走后,罗莎蒙德抱着电脑坐到起居室,看了会儿报表,发现自己一点也看不进去。
他于是回到卧室,又从窗户去看花园。
那里,傅静思果然在陪着尤加利聊天。
他说话,尤加利睁着毫无机质的玻璃眼珠听。
而旁边,他母亲瓦莉娅夫人的画架已经被女仆撤走了。
应该是她一看见傅静思过来,就赶紧让女仆把那些不好叫外人看见的东西搬走吧。
她大概心情不错,即使是背对着,罗莎蒙德也能猜到她脸上应该是笑眯眯的。
有傅静思让尤加利睁眼,她便不会再画那些可怖的画了。
那些阴暗诡谲的油画,对于当年悲剧的场景还原,曾是罗莎蒙德最深的噩梦。
一次次提醒他,他到底做了什么样的错事,才害得他的弟弟变成这样。
罗莎蒙德愣了愣,挑了挑眉,然后朝傅静思勾了勾手指。
傅静思最受不了他趾高气昂地使唤人、勾引人的样子了,心痒痒地凑过去,被罗莎蒙德勾住脖子。
两人接了个黏糊糊的吻,谁也没起反应,只是很温柔缱绻的吻。
“好喜欢你。”傅静思把脑袋埋进罗莎蒙德皮肉温暖的脖颈,眷恋地蹭阿蹭。
他这次一点也不藏了,明明白白地向罗莎蒙德要求一份对等的感情。
他要和罗莎蒙德平等地相爱。
“知道了,你的事晚点再说。”罗莎蒙德好笑地勾了勾唇,又把弧度压下,正色道,“还是先来说说正事吧,既然你要求一个全新的身份,那么你就有必要知道一些往事——它是我们接受彼此的先决条件。”
话是这么说,但傅静思给到他的安抚是实实在在的。
真的有被宽到一点心。
至少他爱我,他迷恋我,甚至有可能接受我曾经的愚蠢和过错。罗莎蒙德想。
“好哦。”傅静思这才退开,但他和罗莎蒙德坐得很近,两人挤在沙发的左侧,右侧还有足够再坐三个人的位置。
这个距离不是谈正事的距离,是情人亲密耳语的距离。
傅静思把冰球融化了一点的威士忌递给罗莎蒙德。
罗莎蒙德抿了一口,皱眉,这味道比他预料的淡太多了。
【年级大会都参加了吗?要我说,利维坦教官,他火眼金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