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静思。”尤加利轻声说道,“是我让西格哥哥帮我把太子哥哥引出去的,因为我有话要和你说,必须是单独和你说。”
“哦。”傅静思尴尬地挠了挠头,不敢接话。
“你就不好奇,我想和你说什么吗?”尤加利问。
他的眼睛水盈盈的,里面装了很多傅静思不敢看,更不敢回应的东西。
又不能不回应。
傅静思装傻道:“我不知道你要说什么。”
他样子看起来特别真诚,尤加利定定观察了一下他的面部表情,最后认定,傅静思是个傻子。
但话已经开了头,尤加利不打算退缩,他要说完。
“你记不记得,之前,在逃生舱里时,我提醒你要收进去的一件东西?”
傅静思还以为尤加利要提他在逃生舱里发情的事呢。
听到只是一件东西,不由地松了口气。
傅静思记得,当时,自己把逃生舱里的物资都搜刮了一遍,本来以为没有缺漏了,却被尤加利要求,把角落里的一幅画也收进去。
尤加利说,那是他的作品,情况紧急,自己当时没问也没看,迅速收进了空间钮中。
这些日子,傅静思虽说是在休假,但总有各种事情要忙要汇报,尤加利也没提醒,那幅画就一直在空间钮里放着。
“嗯。”
确确实实是有这么一件事。傅静思如实回答道。
他不知道尤加利为什么要提这幅画,最好是尤加利并不打算在今天和自己聊什么感情问题,最好他只是想要回这幅画。
尤加利问:“你有看过那幅画吗?”
傅静思摇摇头,回答道:“没有,我一直没来得及收拾空间钮里的东西。”
“没看啊?没看也没关系。”尤加利松了口气,还好只要傅静思不是明知道还和他装就好。他语气轻快了一些,雀跃道,“你可以现在看——你现在把这幅画拿出来看看。”
“哦。”傅静思于是探进空间钮里寻找。
画这种尺寸并不是常见的军需装备,因此在一堆杂物里很是突出,很快,傅静思就找到了。
妇人先一步入座,示意罗莎蒙德和傅静思都坐下,然后招呼仆人继续上餐。
接下来的气氛,简直诡异至极。
整顿饭,妇人都没有和罗莎蒙德交谈。
她全程使用英语,伦敦腔比傅静思这个跟随父母在美国长大的ABC崽地道许多。
她自我介绍道她叫瓦莉娅,让傅静思可以叫她瓦莉娅阿姨。
瓦莉娅简直亲切的不像半个小时前,对着傅静思嘲讽他是眯眯眼的人。
她先是简单询问了傅静思和罗莎蒙德的认识经过,傅静思按照罗莎蒙德教的,一五一十说了。
瓦莉娅点点头,傅静思也不知道她这是认可还是不认可。
接着,瓦莉娅又问,傅静思的父母是做什么的,询问他的家庭情况和学业状况,着重问傅静思是否有一些神秘学方面的爱好,又或者他是否懂一些医术。
傅静思回答道说,他爸爸是个小企业家,妈妈是家庭主妇,家庭和谐美满,他是独生子女;没有神秘学方面的爱好,这里特指他不信仰上帝,他信仰中国那边的道教神;略懂一点医术,比较擅长推拿按摩,还会一点针灸。
瓦莉娅大吃一惊:“你是中国人?我以为……请原谅我之前的失礼,孩子,我误以为你是偷国人或者倭国人才会那样对你。”
傅静思觉得他好像又被骂了,他不确定。
他回答道:“阿姨,我是中国人,偷国人没我这么帅,倭国人没我这么高。”
他一本正经地解释,把对面的罗莎蒙德逗笑了——尤加利被管家带走,他坐回了和傅静思正对着的位置。
闻声,瓦莉娅和傅静思一起看了他一眼。
罗莎蒙德战术性喝水:“不好意思,我无意打断你们的对话,母亲,请继续。”
傅静思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看到瓦莉娅白了罗莎蒙德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