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天色太晚,泰华宫的小厨房已经做好了饭菜,就等着正殿那边来传话,就可以上菜了。
今日褚邪的心情也算不错,他让连文煦和陈珏留下来一同用膳,燕行月甚至还请了永安和长英,但永安和长英坚持要遵守规矩,就不跟着他们一起了。
几个人在泰华宫里一边吃吃喝喝,一边谈天说地,一不留神就已经天黑了,宫门下钥,陈珏和连文煦也不好出去了。
泰华宫先前陈珏住着的那间厢房里的东西都还没收,永安日日安排了人打扫,为的就是陈珏不方便回家可以留宿在宫里。
“那我就勉勉强强收留你和我睡一间屋子吧。”陈珏抹了抹嘴,这一顿晚膳就属他吃得最多,吃饱喝足,也该解决睡觉的事情了。
陈珏倒是不介意和连文煦挤一张床,但是从他和连文煦为褚邪做事开始,连文煦好像很嫌弃自己,从来不愿意与他睡一间屋子。
但今天怕是不行了。
陈珏一脸期待的看着连文煦,正想听连文煦用他一贯冰冷淡漠的语气说一声“好”,但他的这个愿望好像落空了。
“不了,皇宫这么大,我还不至于要和你挤一个房间。”淡漠如连文煦,这一次他还是拒绝了陈珏。
陈珏不解,反正他脸皮子厚,趁着现在氛围正好,他开口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抗拒和我单独挤一间屋子?为什么啊?你就这么嫌弃我嘛?”
陈珏的一连串质问让在场的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们二人身上。
燕行月吃着水果,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连文煦,就连一向不喜欢八卦和凑热闹的褚邪也好奇的看向了陈珏,甚至还轻轻抬了抬下巴,示意连文煦赶紧解释一下,免得陈珏日思夜想,辗转难眠。
一下子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连文煦手里的饭吃着也不香了。
连文煦放下手中的碗筷,他沉吟了片刻,忽然抬眸看着身旁的陈珏,沉着声音问道:“你真想知道?”
陈珏重重的点了点头,一脸渴求的望着他。
连文煦顿了顿,开口道:“因为你晚上睡觉打呼,睡相又不好,吵得我晚上不得安宁。”
但这个回答陈珏显然是不信的,就连燕行月和褚邪也觉得很敷衍。
可奈何连文煦只是耸了耸肩,起身行礼准备告辞离开。
“连文煦,你这人怎么能这样?我可是好心收留你的!”陈珏有些生气,他朝着连文煦离开的背影委屈的喊道。
可是连文煦说离开就离开了,丝毫没有回头看一眼陈珏。
“佩之,他不愿意就算了吧。”燕行月温声安抚道,“连文煦他不住在泰华宫,你也别担心他没地方睡,你自己一个人霸占一张床不好吗?现在天气炎热,两个人睡一间屋子确实有些闷得慌,尤其你住的那间厢房,只睡你一个人刚刚好,说不定连文煦也是这么想的。”
燕行月安慰了一阵,终于说服了陈珏让他不要再想着这件事。
陈珏也不知道思考了些什么问题,他点了点头,说:“你说的对,我干嘛要一直在乎那个家伙在想什么,哼!我一个人睡还自在!”
说罢,陈珏也行了礼,向褚邪和燕行月告辞晚安。
正殿里,说话最多的人也回了自己的房间睡了,只留下燕行月和褚邪,面对着一桌子的残羹冷炙,气氛不知怎么的就沉默了下来,甚至还有些尴尬。
“咳咳咳……”燕行月最是受不了这种尴尬又沉默的氛围,他干巴巴的咳嗽了几声,装模作样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我困了,想睡觉了……长英,我的水烧好了吗?我要洗洗睡了!”
燕行月这样说着,长英也傻乎乎的响应他说,水已经倒好了,就等着太子妃洗漱呢。
永安一个胳膊肘过去,仍旧没能阻止嘴快的长英说完这句话。
一时间,正殿内的氛围更尴尬了。
“行月。”褚邪磁性低沉的声音在燕行月耳边响起,温柔得就像夏夜中的月光,将燕行月整个人都包裹在其中,“你这几天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处处都躲着孤,不肯和孤说话就算了,怎么还躲着孤呢?你怕孤会吃了你吗?”
褚邪的语气听上去非常委屈,燕行月小心翼翼的回头看向了褚邪。
只见褚邪一脸委屈的看着燕行月,那双只有情绪激动的时候才会显现出来的琥珀蛇瞳也水汪汪的泛着水汽,看着快要哭了的样子。
永安和长英只是看了一眼,连忙把头低下,装作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
褚邪这般可怜委屈的样子落在燕行月的眼中,就像是一只委屈的大狼狗,摇着尾巴,趴在自己的脚边,让人不忍加以斥责或者说什么重话。
“你……你怎么又这样!”这副模样的褚邪在燕行月面前很受用,燕行月脸皮子滚烫,心脏怦怦乱跳起来,“你……你是不是又找了陈珏借话本子看了!你又学这些东西!你……我下次一定找了陈珏不让他借给你!”
“那不行。”见燕行月脸颊泛着粉红,褚邪便知道自己的招数起作用了,他上前拉住了燕行月的衣袖,“你这几日都故意疏远孤,孤不这么学着,你怎么会好好坐下来与孤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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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啦!记得我之前写了个吸收了两个人血的水晶蛋嘛!里面会有个宝宝降生!我在想要不要让宝宝带个龙角龙尾巴啥的……你们说呢?
第3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