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燕贤煓还下令说柳婵媞是恩国公的嫡女,宁国侯的嫡亲妹妹,又是玉国一品诰命夫人,不允许慎亲王将侧室扶正,还彻查当年柳婵媞早产一事,扯出了燕行川生母毒害柳婵媞的事实。
燕琤想为他的白月光,他的朱砂痣辩解一番,可最终都被王家法度森严为借口制止。
为彰显燕贤煓的恩义,他允许了燕行川作为嫡次子记在柳婵媞的名下,要求从族谱将他的生母改为柳婵媞,在慎王府虚设牌位,终身供奉柳婵媞。
为了能够保住生母一命,燕行川就算心中有恨,千万个不愿意,也只能闷声点头应下了此事。
而那些参与到与先王燕琢陷害柳家的那些人,燕贤煓也是一个都没有放过。
有人说燕贤煓手段太过狠毒,怕是会招来他人忌惮,可只有赞同燕贤煓这一系列做法的人才知道,他这样做也不过是为了玉国,为了燕氏王族而已。
燕贤煓做事狠辣决绝,但凡不利于玉国和燕氏王族的事情,他都会毫不留情的解决掉。
这些事情化作消息时,来得比人都快。
燕贤烆一行人作为玉国的使团,还在赶往启国的路上的时候,这个消息就已经传到了启国褚邪的耳中。
起初的时候褚邪还觉得玉国燕贤煓等人的动作迅速,手段狠辣,燕琢究竟是怎么的死,他自己心里也有数,只是没想到他们还能想到慎亲王身上。
当初慎亲王燕琤为了扶正他的白月光,燕行川的生母颜氏,宠妾灭妻,对颜氏羞辱毒害嫡妻一事也不是全然不知,燕贤煓虽然现在不能了结燕琤,但可以解决他扶正的白月光侧室。
褚邪正打算将这个消息告诉燕行月,恍然间想到,若是玉国把身为燕行月表妹的柳氏孤女柳文君带到启国来,那燕行月的注意力岂不是又要被分出去一点了?
一时间褚邪甚至有些后悔当初让燕贤烆传消息给玉国太子,要求他们把柳氏孤女送到启国来的要求了。
但转念想想,柳文君已然是燕行月在这个世上的唯一血亲,亲人相见总是让人感动落泪,燕行月为此也会高兴。
在褚邪看来,只要燕行月高兴,其他的他都忍了。
晚些时候,燕行月和褚邪被褚绮云请到养心殿用晚膳,在这个时间档,褚邪直接就把这件事与他们都说了。
“真的!”燕行月明显很高兴,他乐得多吃了一碗饭,就连褚绮云也不由自主的为他感到高兴。
褚绮云说既然是燕行月的表妹,虽说在玉国被封了郡主,但她还是要将她收做义女,还要封她为公主,目前大启唯一的公主。
说完这件事,褚邪又提起了燕行月的生辰宴。
褚绮云惊呼,说自己差点忘了过几日便是燕行月的生辰宴,以她的打算来说,因为这是燕行月来到大启后过的第一个生辰,她是想办的热热闹闹的。
宴请整个大启京城中的王公贵族,夫人小姐,也算是在众人面前表示一下自己对燕行月的喜爱。
但听闻褚绮云的这个计划,燕行月还是摇摇头婉拒了。
他谢过褚绮云,说:“母皇对儿臣的喜爱并不需要通过大操大办的形式让那些王公贵族知道,儿臣能得母皇的喜爱与庇护已是大恩,且过段时间玉国容亲王就要送我母亲的骨灰牌位以及儿臣的表妹来大启,这已然是您对儿臣最大的宠爱与恩赐了。”
燕行月这样说着,只会让褚绮云更想好好的办一场生辰宴给燕行月。
褚绮云决定好的事情,不是那么容易更改的,燕行月最终也没能说服她不大办生辰宴的计划。
用完晚膳,燕行月和褚邪决定走走路,算作是饭后消食。
“其实……我是不想见你你的那两个皇叔才不想大办生辰宴的。”燕行月闷着声音道,“他们俩说话怪让人讨厌的,一想到自己本来高高兴兴请人来吃饭过自己的生辰宴,却还要听人对自己冷嘲热讽,原本高兴的日子还要被他们泼冷水,想想就烦躁。”
褚邪轻笑着,他伸手轻轻摸了摸燕行月的脑袋,温柔道:“行月是说二皇叔和五皇叔吧,正巧,孤也不喜欢他们,那就不请他们好了。”
褚邪这样说着,燕行月不由得蹙了蹙眉头,轻声道:“不请他们?这不太好吧,毕竟母皇可是说要宴请京城内的王公贵族,不请他们两个……没事吗?”
“能有什么事?”褚邪眨眨眼睛,笑道,“孤还怕他们不成,不过是看在母皇的面子上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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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大雪寒冬,今年燕行月的生辰还是和去年一样天上下起了鹅毛大雪,只不过这一次的生辰,陪他过年的人却不是昔日之人,而是他实打实心里喜欢的人。
启国皇宫里已经挂张灯结彩,提前了好几日就开始为燕行月祝贺生辰之喜了,全宫上下甚至还多发了三个月的俸禄,说这是女皇陛下和太子殿下以及太子妃为了庆祝太子妃生辰,应当阖宫同庆赏赐的。
宫人们感恩戴德,做起事来也格外利索。
这几日朝堂上,有不少官员进言说褚绮云和褚邪这般大张旗鼓的为太子妃庆生,实在是过于奢靡,且铺张浪费,大声斥责太子妃为妖妃,要求褚绮云和褚邪惩治妖妃,另娶他人。
褚绮云还没说什么,褚邪倒先忍不住气,开口了。
他先是在朝堂上毫不留情的斥责了那些上书谏言的大臣,说此次太子妃生辰贺喜这件事,从头到尾花的都是他和褚绮云的私人小金库里的钱,哪怕是拿来用作打赏全部宫人的银子,也一分没有从国库里拿,一点儿也用不着他们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