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神咒本来就不是必须学会才能毕业的魔咒,我怎么可能集中注意力啊,大家……不都是简简单单混混日子嘛!”
这些人被恐惧俘获,死在了梦中。
前黑魔法防御教授尼埃普斯向斯内普带来了他的半人马伴侣的寓言。
“星夜剧团在这个世界的目的是扮演令巫师们感到恐惧的‘摄魂怪’,而莉迪亚作为唯一的红发女性,任务是扮演哈利·波特已逝的母亲,她将尖叫、撕心裂肺的嘶嚎,并不断向伏地魔求饶,迎接痛苦与绝望。并且,她的最后一程是在哈利·波特触碰到复活石时,引导他走向国王十字车站,真正奔赴与接纳死亡,这样,星夜剧团所背负的诅咒才能得以解除……”
莉迪亚沉思了许久,决定通过斯内普收集的照片进行临时显形,她依靠斯内普提供的魔力,将能够唤醒希望的旋律谱写下去。
“怀特小姐,我希望你讲述一下你和你的搭档汉斯的过去,和你们分道扬镳的真实原因。”
在邓布利多曾经的描述中,汉斯因为怀揣着对莉迪亚的爱选择孤身一人扛下诅咒,前往未知的世界历练。
但当斯内普将“爱”那个词说出来时,却引得她一阵爽朗的笑声。
星夜剧团的成员间会发生必要的矛盾,如同行星间的碰撞一般,胜者会带着败者的光芒走下去。
他们都来自不同的世界与时间节点,莉迪亚之所以能够成为被认可的那个人,坚定不移地活下去,带着他人世界的历史与临终的嘱托走下去,原因很简单——她是个容易被迫害的红发女性,而血与泪的记忆比彻骨铭心的爱情会在她的心头留下更多的波澜。
在她之前,有六任代号为“莉迪亚”的红发女性不堪其辱,宁愿将身体化作滋养花田的土壤,也不会再次听命于“不死鸟的诅咒”继续工作。
猛然间,斯内普回想起莉迪亚的一句不经意的调侃,她单挑没有输过的时候,如果是以这种沉湎的方式令人折服,带着他人的历史坚定不移地走下去——她远比他想象中要坚强得多。
爱的魔咒与它的后续,是星夜剧团的团长与前首席塔季雅娜共同与莉莉、邓布利多定下的契约,血债血偿,无论如何,星夜剧团的成员都必须遵守约定,保护哈利·波特,同时,让现存的历史不被其他世界的入侵改写,平稳而和缓地延续下去。
“斯内普教授,您是因为老了,头脑不伶俐了?怎么又走神了?”
女孩的手掌在他的眼前不断摆动,像是一朵绽开的太阳花。
汉斯与莉迪亚是互相选择的搭档,他们共同进步,一起出演了许多场惊心动魄的剧目,但是,二者存在着一个不可调和的致命矛盾。
汉斯所在的世界中存在着邪恶的半兽人,他们残暴蛮横,对人类俘虏采取残酷的行为,他也险些丧命于敌人之手,但他不能擅作主张将属于半兽人的“文明”抹消,这意味着莉迪亚与汉斯的世界无法融合。
自此,汉斯踏上了旅程,而在邓布利多呈现的记忆中,汉斯的灵魂污浊不堪。
莉迪亚不愿意毁灭巫师世界的文明,她认为两者之间一定有着能够兼容的节点,所以她投身于那个她熟悉而陌生的世界,从12岁到16岁周转于无数个音乐剧团之间。
在麻瓜世界的历练中,莉迪亚发现自身没有魔法的事实,但是如果没有魔法就无法“看到”,她宁愿付出任何代价让自己“看到”——除了改变自己的肤色和人种,唯有这一点绝对不能接受。非洲巫师可以使用无杖施法,这源于他们深邃的文化,而莉迪亚也有着自己的“生存之道”,她将早已烂熟于心的魔咒记录下来,只要挥动手指就能施展咒语,但她一定要用魔杖作为障眼法。
她热爱自己的暗红色长发,自己轻慢而别扭的性格,自己的民族与历史,更热爱她琥珀色眼瞳中烧灼着的火焰,像是不断从太阳中迸射而出的太阳黑子。
“你的那个魔杖……”斯内普神色动容,轻声询问道。
“当然是在海里现捞的海百合,不过在那之中有一部分是我腿部的神经,海百合一直活着,保持着它的涉猎本能,它很喜欢你头上具有丰富营养的碎屑块儿,控制它费了我很大的精力。”
她笑着揉了揉自己的发顶,说道:“好了,我已经在巫师世界退场,希望我的经验可以帮到你。”
莉迪亚将她整理的巫师与麻瓜界的历史汇总传达到斯内普的脑海中,希望他可以将这份记忆保留下去。
斯内普回想起历史被修正后,洛哈特遇袭在圣芒戈医院失去了神智,其他民族的巫师顺藤摸瓜揭露了他的骗局。
“莉迪亚,你做好了大量攻略才来到巫师世界,那成为洛哈特的助手是偶然吗?”
小女孩慌了神,面容有些窘迫,像是只被吹肚脐的刺猬,腮帮子也气得鼓了起来。
斯内普很快将自己的推断说了出来:“他很擅长施遗忘咒,却承诺将你告知给他的历史延续下去,所以你无法反抗,对吗?”
她点了点头,有些不知所措,斯内普没有更多过问些什么。
摄魂症如同一场无情的麻瓜瘟疫横扫而过,无差别地夺取了巫师的生命,其痛苦之深,犹如黑暗笼罩下的一片无尽哀嚎。然而,这场瘟疫带走的生命却无法在朝夕之间重现,死者将永远沉睡在命运的怀抱中。
在生命中的空缺中,每个巫师家庭都努力寻找着重新建立的力量,为了活着的人们,也为了逝去的亲人,他们将那份深沉的哀伤转化为一种力量,坚信着生命的延续。
黑魔标记从未有任何动响,哈利的伤疤也没有再疼过,伏地魔只是一个渺远的传闻,摄魂症带来的灾厄巨大,在失去与痛苦的阴霾中,巫师们学会了怎样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