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喜欢特例了。”
只要是幺弟心中的特例,他都会无条件地喜欢。
温郾城十脸懵逼地消化着这几句怪异的表达。
牧沅秋则应笑道,“所以晚上一起约个电影怎么样?”
温郾城隐约不妙,一种被缠人的蛇盯上的错觉,木讷地点头答应。
等牧沅秋离开,温郾城才恍如一梦般醒悟,捂着酸痛的脖颈自言自语,“我怎么能随便同意呢?”
真是好奇怪,一种被人意外牵着鼻子走的错觉。
可能是他刚才一直盯着那条小细蛇看了吧。
温郾城刚一回头,立刻迎来了一个砂锅大的拳头。
主角避犹不及,狠狠地被拳头砸中鼻梁骨,酸痛胀辣的感觉直冲脑门,鼻血汹涌地在鼻腔内澎湃着。
“我早想揍你了,你这个不要脸的!”
龙琢的拳头又大又狠,拼命往温郾城的脸上招呼。
主角是龙傲天附体,怎么可能只有挨打的份?
真假少爷大战持续了十几分钟。
牧清流回家看见一地的狼藉,再看客厅间的沙发上,坐着两个鼻青脸肿的男生,纷纷喘着粗气。
大概是打不动了,稍微对峙一阵。
牧清流没有资格训斥龙琢,但训斥温郾城的权利大极了。
一把提起了温郾城的衣领子,扯到旁边低咒说,“我让你智取,只有失败者才会选择用武力解决问题。”
温郾城捂着鼻子解释,“我当然知道,可是这个假少爷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一定是贺子扬教给他的阴损套路,打人往死里打,一点也不留有余地。”
他自然不知道,龙琢为什么对他突然间抱有如此大的敌意。
一切只能是与龙家的财产有关。
有钱能使磨推鬼。
龙琢像是不甘示弱,眼泪汪汪地跟着过来,完全不准两人背着他咬耳朵。
又像是小学鸡打架后,必须找班主任告对方一黑状才行。
龙琢占理道,“牧先生,我不服气。”
牧清流冷冷一笑,“你们两位都是这个家的客人,龙少爷突然这样讲,反倒令我这个主人无所适从。”
“你偏袒他。”龙琢气得怒目圆睁,一点也不像是瞎说,反倒极有证据。
“我怎么偏袒他了?”牧清流被无端指摘,心底隐隐泛起些不快。
“龙少爷,你发现了什么,或者有什么人私底下挑拨离间,现在都可以说出来。”
例如,贺子扬跟你说了温郾城的坏话,挑唆你如何一步步针对、拔除真少爷啦。
打听真少爷的私密,找到真少爷的商业机密,用朴素的商战方式偷个公章啦。
牧清流与温郾城都等待他接下来的说辞。
龙琢原本是打算说另外一句话的,但是俩人不约而同看着他,凝视他,眼神黑洞洞的。
假少爷立刻转移话锋,气鼓鼓说,“小牧夫人前脚一走,牧先生您就把这个小温总接回家,上次去我家离也是,您对小温总的关怀照料,我其实都懂。”
“男人嘛,有个什么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无可厚非,但是牧先生您若是因为被我发现了你们的私情,就把我赶走的话,那我可要跟小牧夫人说一说。”
龙琢讲得义正言辞,扯出来一大段掩饰的话题,无非是要继续赖在牧清流家。
牧清流直接无语了,摁住同样激动的温郾城的肩膀,淡声说,“好了,他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不用再验了。”
有机会,直接拖出去埋了吧。
晚上,温郾城依照之前的约定,穿上得体的高定西装等在客厅,即使脸上堆着两块淤青,高挺的鼻梁也肿着,依旧遵照约定,酷酷地等着牧沅秋的到来。
“嘶嘶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