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个吞金兽啊。
不过到底跟凤姐儿没有什么相干,成了她跟着?喝汤,不成坏人也不是她的,这么想着?她不再多思,往东府去了。
晚间,贾政果然去了老太太那里。
一进去,贾赦居然也在。
原来老太太思前想后把两个儿子都叫来了。
先直接说了林铎这个护卫的事儿,问他们哪个能去办。
“让别家的护卫进咱们府里常驻,那自然是不行的。”贾政道。
“去找豫国公?我们同他也说不上话,叫琏儿他们几个去倒是好。”贾赦这会儿毫不犹豫的卖儿子。
“也就是去说一声。又不是让你上门求人。”老太太道。
“豫国公如今在京中,一个人脉都没有罢?他岂能再同咱们闹掰?况且咱们同林铎就是正经至亲了,哪有亏待他的道理,他再放侍卫进来,就是他不占理了。”
“母亲说的是。”贾政道。
“不过怎么也是个国公,还是大?老爷去显得咱们郑重,他也更?不好推拒。”
贾母看向贾赦:“也是,你带着?琏儿,再叫一个蔷儿陪衬,一并去吧。”
贾赦不太想办这个差事,不过老太太发话了,他也只能应了。
这事就这么定了,却也不着?急,总要等着?林铎跟黛玉进京。
第二?日,东府出殡,很是热闹,北静郡王都亲自来了。
这场葬礼,无疑是一场显示旧势力凝聚之?态的盛宴。
他们要告诉众人,他们这些世家大?族,同气?连枝,不容小觑。
至于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突然嫁进国公府做大?奶奶,死后又这样?的排场,是不是十分荒唐,就没有人在意了。
掩耳盗铃,不外如是。
豫国公府。
萧逸自然不会设路祭,更?不会亲自去拜祭。
他的贴身护卫唤做姜茶的,倒是溜达着?在街上瞅了瞅,回来同他说道了一番。
“那板儿!爷!我敢说!您没了都用?不上那种板!日头底下!不带出光的!那个油润啊!”
萧逸:“我没了?”
“不不不,就打个比方。”姜茶嘿嘿笑了。
“但那个板真好!给那么个人!可惜了!听说可以防虫防潮!肉身不腐!”姜茶的眼睛炯炯有神。
萧逸头疼的停住手里的笔:“你给我打住。”
“你现在有了功名了你知道吗?不能再想着?以前的营生?了!”
“嘿嘿,爷,您又知道了啊…我这营生?,是祖传的,祖祖辈辈…我这也算深受其害啊…”
“而且,咱们夫子,肯定没有这么好的板——”
姜茶祖传是盗墓的,他此刻,就是想盗了人家的棺材,换给夫子。
萧逸气?笑了,不知道该骂他胆大?包天,还是说他孝心可嘉。
“夫子都快剩白骨了,换了板,也无济于事。何苦折腾他呢。而且这个女?人睡过了,你也不怕夫子觉得晦气?,再跳起来骂你。”
姜茶想了想:“也是,这个女?的不好,她爬灰!”
“听说她就是因?为这个流言蜚语,自杀了!你说她这不是还挺要脸,偏偏还得做这样?的事!还有,她也不只扒灰,她还养小叔子!哎呦来!她还挺忙的!”
萧逸写不下去了,索性放下了笔:“你也说,她何苦呢!”
“怕是身不由?己罢了。”
姜茶眨巴着?眼,想了想,一拍大?腿:“懂了!宁国公府不是人啊!这不是逼良为娼嘛!我就说嘛!一个无明小官家的养女?,好端端的能踩了狗屎进国公府?还是当正室!侧室就顶天了!”
“这人得多美啊?让他家这么下本!豁出去一个宗妇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