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天没好好调情,他心里也痒,痒到开会时走神,吃饭时走神,签合同时还签成了许京窈的名字。
周妄垂着眼睫,在暖色的灯光中看着许京窈双眸,浅吻她的嘴唇,“宝贝儿,你是不是想我了?”
许京窈乖乖点头,“嗯,好想好想。”
“我的错,今晚该我讨好你,”周妄的眼神忽然变了,带了点坏意,“不过讨好的方式,得来点特别的。”
他拦腰抱起许京窈,往沙发上走。
许京窈听见’特别的’这三个字,心里生出点不正经的遐想,“什么、特别的?”
周妄说:“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许京窈被周妄温柔地放在沙发上,而后看见周妄扯下领带,随手扔在一边,进了浴室,流水声哗哗。
他在洗手,洗得很仔细,很干净。
许京窈缩坐在沙发上,眼睛张大,望着浴室里的人影,想到某种可能,她的心跳频率倏然变得不正常,呼吸也无意识地提了起来。
一分钟后,周妄从浴室里走出来,拿着两张纸巾,把手上的水擦干净,而后把纸巾揉成一团,随手那么一抛,稳稳地落在垃圾桶里。
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许京窈的胸口处涌动,她抓紧沙发上的布,目光追随着周妄,“你怎么没有洗澡?”
周妄说:“弄完再洗。”
许京窈:“……弄什么?”
周妄眉尾一挑,直勾勾盯着她,“弄你啊。”
“……”
客厅内静默两秒,没人再说话,两个人对视着,拉近了距离。
周妄在沙发前半跪下来,身上的西装仍是一丝不苟,但眼神、表情已经完全变了。
他不再是凌厉的霸道总裁,到像是轻佻,邪魅的无耻流氓,好似要干些什么不可言说的坏事。
许京窈早已不是小孩儿,虽然她对那方面的事情完全没有任何经验,但也知道大概是什么样的,大概会做些什么。
隐隐有某种预感在跳动,她有些无措,“你跪在这里做什么?”
周妄说:“讨好你。”
他解开袖口,将袖子挽起,露出结实的,细长伤痕交错的手臂。
许京窈已经猜到,但还是问:“怎么讨好?”
周妄说:“我洗了手。”
室外月色安静,风缓缓地吹,客厅里,没人再讲话,温度越来越高。
许京窈从淮临带回来栀子花的植株,放在阳台上的盆栽里,悉心浇灌数十日,奇迹般地开出了花。
阳台跟客厅被两扇窄窄的落地窗隔绝,窗户合得严丝密合,白色窗帘只拉了一半。
周妄隔着一层白色的,薄薄的布料,瞧不真切栀子花的形状。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抬手靠近那朵花,指尖轻轻地触碰上。
随后,他撩开落地窗边多余的白色窗帘,栀子花清晰而真切地绽放在眼前。
没了那层隔阂,原来花瓣是这样柔软。
周妄的指骨慢条斯理地在栀子花瓣中游走,室外的晚风吹来,花朵在他手中轻轻地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