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份调查结果也只有傅淮年能看到。
沈清遥不清楚他居然成了唯二看到这个调查结果的人,他顺着平板上说的去看监控。
其实这只是一个非常细微的小细节而已,是前天的监控,一个女人回来时,拎着包的动作有点奇怪。
那个女人沈清遥有印象,在傅家见过,但对不上称呼,傅淮年在他耳边替他答疑,“是我二叔的妻子。”
哦,二叔,是那天早上一直叭叭那个。
沈清遥点点头,暂停了那段监控,放大了去看。
说实话,要不是保镖把事情点出来了,沈清遥觉得自己就算这样放大了去看,也看不出什么毛病。
因为保镖说的是这位二婶拿包的动作有问题,平时这种手拎包,她下车的时候一般是喜欢挎在手腕这边,或者拎在手里的,但监控里的这一段,她虽然是拎在手里的,但是仔细一点看的话,那动作比起拎更像是捏着,脸上表情也隐约带着几分说不上是嫌弃还是什么的神色。
就是因为这一个小动作,保镖猜测她包里应该是装了什么东西。
而且傅父也曾有和傅二叔喝醉酒的经历,要是是他喝醉后和傅二叔说了傅淮年过敏的事情,那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当年傅淮年第一次过敏的时候,老太太也是压着傅父陪着一起去医院的。
而傅淮年醒来后处理公司事务的时候也发现,大约是心机最不够用,傅二叔是他昏迷这段期间明面上对傅氏插手最多的,虽然因为他手段太直接,大部分情况下都铩羽而归,实际上来说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但是就他在傅淮年新婚第二天那急切的态度来看,他心里恐怕是很心虚的。
这种时候他要是被谁怂恿一下,被当枪使的概率确实是最大的。
沈清遥一边看着监控,一边听着傅淮年的解释,只能不停的点头。
这整的一套一套的,要换了自己,估计连那个监控都看不出什么问题来。
他心里都开始有点佩服原身了,就像那些宫斗剧似的,要是是他来,估计就是那种活不过三章的角色,但原身居然活到了快结局的时候,这么算来,他也是个厉害的人了。
沈清遥想着,就问道,“所以那个二婶包里放的就是蜘蛛?”
傅宅里是没有监控的,门口这段只拍到了她拎着包进门,进门之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甚至也不知道那蜘蛛究竟是谁在什么时候放进傅淮年的房间的。
“有一位保姆看见二叔到我们这层楼的公共卫生间上了一趟厕所。”傅淮年把平板上的内容切了一下,给他看另一份调查。
沈清遥是去过他们那层楼的公共卫生间的,卫生间在靠近墙角的地方,但上下楼的通道却在另一头,傅二叔和他们又不住在同一层,所以他要是从他住的那里到卫生间的话是会经过他们的房间的。
不过虽然大部分房间都装有独卫,但像傅二叔这种结了婚的,房间一般都不是一个人住,所以有时候出来用公共的卫生间也很常见,哪怕是上下一层楼也没有人会觉得有问题,毕竟一层楼也不是一个人住,就像沈清遥那天上卫生间还碰到了傅霆琛。
这种种巧合下来,有些巧合就显得不那么正常了。
只是因为那个拎包的事情其他人看监控时并没有发现,加上事情从发生到现在也不过过去了十几个小时而已,大家还因为傅霆琛那明显在他房门口闹了一场的事情把视线集中在他的身上,所以没有注意到傅二叔这些平时大家根本都不会去怀疑的巧合。
毕竟如果没有那个包的事,傅二叔所有这些其实傅霆琛都干了,且做得比他明显的多。
沈清遥听到这里也是一囧,这可真是最强背锅侠了。
要不是他开了上帝视角,他也觉得不管是从动机出发,还是从行为出发,傅霆琛都是更像凶手的那个。
就在沈清遥感叹傅霆琛背锅的时候他就听到傅淮年开口说道,“不过目前还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让蜘蛛能接触到我的。”
他说话声音慢了几分,可见是真的在思考这件事。
傅淮年住的房间并不小,而就傅二叔那个路过的时间要放蜘蛛,显然也不可能直接手一抖就放房间里放个几百上千只,想要不引人注意的放,显然只能带个那么几只,连十来只那种规模都不太可能实现,而要保证那么几只那么精准的就往他身上跑……
傅淮年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就是……
“我是想,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傅二叔其实就是打算碰碰运气,蜘蛛没有对你造成伤害那就无事发生,造成了对他来说就是意外之喜,赚到了。”沈清遥试探性的说道。
傅淮年,“……”
是的,他唯一想到的可能性也是这一点。
傅淮年看向沈清遥,表情里也带了几分无奈,谁能想到就是恰好那么寸呢。
或许也是因为这种手段成功的概率太小了,才有人敢这么干吧,也许做的时候心里想得更多的只是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而已,并不报太大的成功希望,也正是因为这样,查的时候才显得既困难,又滑稽。
困难的是很多蛛丝马迹其实并不会引起人的注意,而滑稽的就是一旦顺着一定的思路去找,就会发现其实处处都有痕迹,都是漏洞。
沈清遥被傅淮年点通之后,反而比傅淮年更容易想到这个结果,他看到傅淮年无奈的表情,只能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的,大兄弟,不要伤心,不要怀疑,你有可能就是这么倒霉,我怀疑这就是传说中强大的剧情大神给你设的坑。
傅淮年,“……”
虽然并不明白沈清遥想了什么,但是沈清遥这仿佛哥俩好的安慰姿势,让傅淮年觉得似乎不太像是一个安慰伴侣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