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松紧绷的身体,闭上眼,忐忑等待她呓语中的索求。他是omega,不需要做什么准备。
但严宁没反应,听到他答应,反而安静了下来,慢慢地,她火气消褪,重重的呼吸声响起。
沈长秋这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梦话,她也完全不知道这层薄薄的窗户纸被她这么折腾了一下,就破了。
沈长秋收回手,抱住她,她在他怀里沉沉睡去,仿佛她这三个月,从来没睡这么踏实,就是早上醒来,又像一个气鼓鼓的弹簧,立刻从沈长秋弹开,滚下了床。
清晨的反应,总是过于明显的。
到了现在。
“看什么呢?”严宁抱着兔子后退一步,皱起眉头。
“啊?没没没……”沈长秋结结巴巴,意识到自己竟然看她那,连忙岔开话题:“阿宁!阿宁你看,我穿这个好看吗?”
很成功,严宁被沈长秋这身礼服转移了注意力,她将兔子放在环形沙发上,双手抱肘悠悠朝沈长秋走近巡视。
他纯洁地像个圣女,可这身衣服,却让人欲念四起。
严宁围着他转了一圈后,食指直直往沈长秋半遮不遮的小点上戳去。
“嗯?”沈长秋还没来得躲闪,严宁提溜着深v的金丝缝边向里拉了拉,挨都没挨着他。
“好看的过分啊,不过,只有我能看,不对。”她扬着眉,嘴角一抹得意的坏笑,“夫人,你明白吗?”
沈长秋低头看,那仅仅被虚虚盖上了而已,还剩下淡粉色的红晕露在外面,可要么露,要么不露,这个犹抱琵琶的模样,穿出去还要被全星际人民观赏,确实像个没有人权的花瓶玩物。
“知道了……尊贵的赫尔宁少将,您说什么都对,我永远是您一个人的。”沈长秋顺着严宁扮演道,自己把两边的衣领往中间拽了拽。
他看向墙上的挂钟,已经是早上9点,按照计划,他们该行动了。
“拉贝特也要带着吗?它可以跟我一起回去吗?”沈长秋抱起白兔问。
拉贝特,rabbit。就是这只兔子,这是严宁托人从蛮荒星球上找的远古动物,不知怎么,就传成赫尔宁少将有一只可怖怪物拉贝特了。
沈长秋昨晚知道的时候扶额摇头,看来英文在未来世界真的不入流。
“还不确定,”严宁提溜起他提过来的包,“但你也不是带了一堆东西?”
“这可是特产,万一能带回去呢。”沈长秋急忙说,“我们那都没有研究出这种愈合剂,太神奇了,必须得带一点回去。”
那是一大包愈合剂,贴在伤口处什么痕迹都不会留,对付严宁这种动不动就受伤的警察来说,简直是绝配。
严宁点头赞同,看了一眼腕带上的信息,“走吧,我已经处理好了,接我们飞船会直接带我们去黑鸦港,我已经受不了这里了,再也不想演什么赫尔宁少将了,回家了,沈长秋。”
“咣”一声,严宁话音刚落,莉亚方才离开的大门被猛地踹开。
“果然!你不是我的女儿!”
是罗伯特佩兹,他穿着一身高贵的深紫色,斗篷及地,但他此刻面容抽搐抖动。
“父亲,您在说什么?”严宁冷静淡笑。
罗伯特佩兹摇头,无声怒笑了两秒,抬手指着严宁,“她是被我亲手杀了的,而你,这个跟她一模一样的人,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