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只是她对他无条件的爱。
这不仅仅是占有,这属于自私无节制地索取。
在家里聊了一阵后,大家又各自坐着车去酒店。
向小葵仍然陪坐在老太太身边,开车的是老太太的私人司机。
除了司机,车里只有老太太跟向小葵。
老太太叹口气:“又跟你闹脾气了?”
向小葵笑了下:“没有。”
老太太拍拍她的手?:“他脾气不好,一是小时?候遭遇了不好的事?,二是那些人把他供太高了。”又劝道,“其实他心里在乎你得很?,只是清高冷傲惯了,拉不下脸找你求和。你别生气,就?晾着他,挫一挫他的傲气。”
向小葵笑了笑没说话,心想,她哪有本?事?挫傅枕河的傲气。
他那样的人,高高在上惯了,只等?着别人臣服于他。
她不愿意臣服,也没心思去挫他傲气,就?这样吧。
举办生日宴的酒店,是寰曜集团旗下的一家高端酒店。
宴会厅富丽堂皇,灯光璀璨。
傅老太太被人簇拥着走在中央,围在最内层的是她的孙子,曾孙,侄子,侄女,另外还有傅家本?族亲戚,以及谢家亲戚。
老太太姓谢,名叫谢婉柔,只是以她的辈分和地位,能直呼她名字的已经不多了。
在傅家,除了老爷子可以叫她名字,其他人都?不能。
所?以平时?大家都?是称呼一声老太太,以示敬重。
席间?推杯换盏,四方祝福接踵而至。
傅枕河站在老太太左手?边,周到得体地应对着前来祝福的嘉宾。
向小葵站在老太太另一边,以傅枕河太太的身份,与他一起应对。
几乎是傅枕河在应对,她只需要端着一脸笑,跟着附和两句就?行。
酒宴结束后,老太太到楼上套房休息,几个富太太跟上去陪她说话。
向小葵端了一上午的笑,脸都?差点僵了,悄悄走出宴会厅,到酒店后的花园放松精神。
她随意乱走,走到一个长廊拐角处,却看到傅枕河跟几个男的站在喷泉下抽烟。
她正想过去,听到其中一个男的说:“什么时?候办婚礼?”
脚步迈出去又及时?刹住,躲在了罗马柱后。
傅枕河眯着眼吞云吐雾,并未搭腔。
那人又说:“还以为你要当一辈子和尚呢,怎么突然就?还俗了?”
赵晋帆、周听绪等?人,全都?沉默不言。
紧跟着另一个穿粉色西服的男人痞笑着说:“放着这么多京沪名媛不要,却娶了一个默默无闻的人民教师,怎么着,三公子真喜欢上那位春蚕了?”
傅枕河吹出一口袅白的烟,语气冷淡地说:“老爷子老太太敬重教书人,她又是家里几个孩子的老师,做挡箭牌最合适。”
向小葵既惊且悲,心口狠狠拧了下。
她一时?竟分不清,这究竟是傅枕河的心里话还是气话。
如果是气话,说给谁听,气谁呢?气她吗?
可有必要气她吗?
他气她气得还不够吗?
接着又听霍辞说:“你们还不知道吧,三哥跟那位老师只是合约婚姻,没有任何感情,应付家里人的。再说,她长得跟个小孩似的,三哥也看不上吧。”
向小葵听到这话,心口狠狠一坠,仿佛坠入了冰窖,冷得她牙齿都?打颤。
原来他的朋友全部都?知道他们是合约婚姻,也就?是说当时?她跟着他去会所?玩,大家都?知道她是他的合约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