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她才算是彻底死了心。
宗帅的孩子,来京北后,历经个月救治,终于康复痊愈。
看着小孩仍旧瘦弱苍白的脸,向小葵摸了摸他头,笑着夸他:“幺儿真乖,想吃什么,阿姨给你买。”
宗帅笑了笑:“他脾胃还弱,暂时?吃不了多少东西。今天你生日,我们主要是陪你吃饭,吃完后,下午我们就?要走。”
向小葵问?他:“你回去后怎么办,你上班了,谁帮你看孩子?”
宗帅说:“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之前他妈妈有经济纠纷,很?可能会坐牢,所?以就?把孩子送到了我这里,现在他妈妈那边的事?解决了,打电话让我们过去。我本?来不想去,可终究夫妻一场,而且也有了孩子。”
他拿出一张卡,递给向小葵。
“这里面有七十万,除了你之前借给我的五十万,另有二十万是我给你的。渝城那套房子,我回去后就?过户到你名下。”
“不用?不用?!”向小葵慌忙把卡塞给他,“宗帅,我现在已经是成年人了,不再是那个十几岁没有生存能力的小女孩。”
宗帅执意把卡给她:“你拿着,就?算房子不要,给孩子治病的五十万,我总得还给你。”
向小葵想到跟傅枕河的关?系,欠他的钱,确实要还。
于是她收下了,说:“多出的二十万,就?当我借你的,以后我再还你。”
吃完午饭后,她把宗帅父子送去了机场,自己也订了一张晚上飞云南的机票,然后打电话给沈怀。
“沈先?生,我有事?找你,能见你一面吗?”
沈怀刚从星城回来,接到向小葵电话,立马去了她约定好的咖啡馆。
路上他打电话给傅枕河,然而傅枕河那边却是关?机中。
这半年多,傅枕河很?少在京北,不是去西北,就?是飞国外,甚至接连两三个月都?在南洋,连沈怀都?不知道他突然跑去南洋干什么,偶尔回京北也是会议不断。
沈怀给他打电话时?,他正在回国的飞机上,因?而手?机是关?机状态。
咖啡馆内。
向小葵把一张卡放到沈怀面前:“沈先?生,麻烦您把这张卡给傅先?生,这张是他给我的,里面原本?有五十万。当时?我有困难,用?了十七万,已经补齐了。”
又把宗帅给的那张卡推过去,“这里面也是五十万,是我朋友孩子重病时?,我找他借的,也一
忆樺
并还他。”
再把一个红包给他:“这是过年他给我的红包,我一分钱没用?,都?在里面。”
最后她站起身,温柔又和煦地笑了笑:“再麻烦您跟他说一声,买卖不成仁义在,更?何况,我跟他好赖也算有过一段露水情缘,并非是纯合约。”
她说的含蓄,然而都?是成年人,自然一听就?懂。
“你跟他说,让他放心,我不会纠缠他,不用?像躲瘟神一样躲着我。他这样无缘无故地玩失踪,合约到期后,我怎么联系他呢。让他把我手?机号从黑名单里放出来,至少保证,离婚的那天我能找到他。等?离完后,随意他怎么拉黑。”
说完,向小葵转身便走。
沈怀快速追上去:“向老师,向老师你等?一下,不是你想……”
然而他话没说完,兜里手?机响了,是他助理打来汇报工作的,等?他接完电话,向小葵早就?坐上车离开了。
晚上八点,他接到傅枕河电话,语气急切地说:“你到家没有,我马上去找你。”
他把向小葵约见他的事?跟傅枕河说了。
一个小时?后,傅枕河坐在会客厅沙发上,看着桌上的两张银行卡,两张都?是他的卡,最终又回到了他手?中。
三十年来,他第一次准备的红包,也回到了他手?中。
在向小葵之前,他从没给别人发过压岁钱,哪怕是傅奕、秦遇他们,每年过年,他也没给他们发红包。
沈怀见他面沉如水地看着桌子,往旁边挪了挪,说:“她让你把她手?机号从黑名单拉出来,说到时?候离婚好联系你。”
傅枕河抬起头,目光森寒地看着沈怀:“她人呢?”
沈怀说:“她把东西给我后就?走了。”-
看着空荡荡的公寓,傅枕河怅然若失地站在房间?内,像是做了场梦似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