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破军觉得,但凡匈奴王还在,都不可能?让他们?这样干。
从总体而言,北疆的官员们?是能?够承认匈奴王是一位雄韬伟略的君主?的。
虽然云家人和姚芹(也是半个云家人)都是不错的统治者,但是他们?也只是一军主?帅、一地主?官,单从君主?的角度而言,匈奴王完全吊打南朝的皇帝们?。
要?不是云家和姚芹异军突起,搞不好都没有什么国内叛乱,匈奴早就接手了南朝的土地。
而因为匈奴王的雄韬伟略,哪怕沦为二等?公民,民众们?的生活必然不比在南朝时候那么差,应该不会有那么多人因为活不下去而造反。
当然,如?果有造反,别?管是因为活不下去还是没办法接受匈奴人的统治,也会很快被匈奴王派兵镇压下去。
当然,这一切都是假设,因为云家和姚芹的存在,匈奴的南侵计划已经是宣告破灭了。
现在匈奴唯一想的事情?,就是西迁的同时能?够保住龙兴之地——王城湖畔。
云破军一路行来,并没有见到?什么有规模有组织性的抵抗。
看到?北疆的军队,匈奴人会派出青壮年互相冲杀,掩护队伍中的女人孩子尽快逃走,而后不久青壮年男性也会骑马逃走。
北疆的火炮和炸药虽然厉害,但是骑马技术和马匹耐力远远比不过匈奴这种马背上的民族,对方打定主?意要?逃跑的话,云破军一行人能?捉住的并不多,毕竟人家匈奴人敢不穿盔甲逃跑,云破军一行人可不敢不穿——万一是诱敌深入路边有冷箭怎么办?
“妈的,这群匈奴人和兔子似的,一个比一个能?跑!”手下不耐烦地抓着一顶匈奴人的帽子扔在地上。
众人一看那顶帽子,全都笑了出来。
“这匈奴人也是有意思?,这是帽子和假发缝在了一起?”另一个观察了之后笑道。
“可不是,枉费老子激动的以为抓住了他的头发,结果他直接一扭身,光头跑走了!”扔帽子的那人郁闷地说?道。
围观了这场闹剧之后,有人和云破军请战:“将军!这些匈奴人滑不溜秋的,要?抓住他们?,必须要?追的紧一点!属下请战!”
云破军摇头:“穷寇莫追,这些都是匈奴的小部?落罢了,你要?知道,我们?主?要?的任务是攻下匈奴王城、灭亡匈奴国,而不是纠结一个小部?落要?怎么抓齐了,现在追出去,如?果误了大军的时间,那就要?军法处置了!”
云破军话中的道理大家都认可,他这么一说?,大家都赞同,只是遗憾没办法追到?逃走的匈奴人。
在大家且战且前进的过程中,众人终于呈包围姿态将匈奴王城和周边部?落的主?要?战力包围在一起。
萧虎京登上了墙头,远眺远处的北疆军队。
拥有高倍望远镜的云破军也看到?了萧虎京,不由?感慨:“瞧把萧小胖这孩子急的,都饿瘦成什么样了。”
听到?云破军的话,手下都很捧场地笑起来了。
一方面,是大家觉得云破军的话确实有点好笑,另一方面,就是只要?能?够嘲笑匈奴人,每一次机会大家都不会放弃。
看到?立在街头的萧虎京,云破军心?生一计:“你们?派人给萧虎京送一封信,信的内容我待会儿写好。”
手下一口答应了下来。
云破军觉得送一封信很简单,信使却被人拦了下来,被连人带信带到?了云破军的面前:“云将军,咱们?的人不能?靠近,一过去,不管是使者还是士兵,都会被强弓的箭雨覆盖。”
说?话的是云破军平级将军的亲卫,现在就驻扎在离匈奴人最近的地方。
因为之前就已经确定西路军队都由?云破军指挥,所以虽然平级,但是将军们?平时对云破军还是很客气的,也愿意听他的话调整防区,所以亲卫的态度也非常尊敬,云破军一看就知道,不是他们?摆架子故意拦着,而是真的不能?送信。
听到?亲卫的话,云破军稀奇地说?道:“使者也不给进?”
亲卫摇头:“不给进,我们?之前也想过要?不要?派人试探一下,但是不管什么身份,只要?靠近就会有强弓箭雨,就是一只信鸽,他们?也要?全都射死。”
听到?这番话,云破军觉得奇怪:“这也不是萧小胖的性格啊?”
如?果不是被告知不能?靠近,云破军真的很想写信和萧小胖说?,如?果被劫持了,你就眨眨眼,我的千里眼能?看得一清二楚。
不为别?的,就为炫耀一下自己的望远镜。
玩笑归玩笑,匈奴人的异常情?况云破军也十分关注。
他当即就让人送信去中路大将军和东路大将军处,和人共享消息的同时,打听他们?收集到?的情?报,并邀请人共同去制定一个攻城计划。
三人一齐集中在元帅的帐篷里。
这次出征的元帅,是老将姜国公。
不是姚芹心?狠,非要?用这个明显要?退休的老将,而是北疆暂时合适的就他一个人。
其他人不是没有担任过元帅的位置,就是经验不足,之前没有打过草原的马战。
相比之下,姜国公已经是最合适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