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娘,我告诉你,我最近新学了……”
“还有我,我也学会了!”
“上次你不是问我日后想做什么吗?我想做你这样的人!”
“我也是!”
“我也是!”
……
小女孩子们大的不过十二三岁,小的七八岁,声音还带着稚气,却又很自信。和一开始的时候,已经截然不同。
久娘看在眼里,欣慰不已。
她几乎要热泪盈眶:“好呀,那等你们长大了,一定要记得。”
等她们长大的时候,她已经快要人到中年,那时候,也许心力不足,再做不来那么多事。但是没有关系,她们会替她去造成她想做的事情。
哪怕只有一个人坚持,那一个人会影响下一个人。等到十年之后,也会有不少人。若是十年不行,那就二十年;若二十年还不行,那就三十年;或者一百年,总会有变化的。
她与孩子们说了许久的话,直到吃午饭的时候,才让她们去吃饭。
久娘终于轻松下来,又去寻秦简。
秦简在院子后面的树下坐着,很是潇洒自在。这位秦先生的气质很超脱,似乎不为任何事烦恼。
久娘远远看着他,忽然觉得疑惑,他竟然是江采的老师。
她觉得很难理解,江采若是认真学过,又怎么会是今天这样?
她捂嘴轻哼了声,秦简转过身,同她说话。
“你来了,坐吧。”
久娘在他身边坐下,见他还倒了杯酒,不由得也有些嘴馋。不过她忍住了,只说:“多谢秦先生了。今日来看,发觉秦先生真是一位好老师。”
秦简脸上挂着淡淡笑意,“不必言谢,这事我做来高兴,也有大益处,倒是大好事。”
久娘听他这么说,也跟着笑,“是,大好事。”
秦简小酌一杯,已经有些微醺醉意:“江采曾给我来过一封信,恳切求我一定要答应你的请求。我当时还在想,你的请求是什么?”
听见江采的名字,久娘一愣,脸上笑意敛去。
秦简闭着眼,没发现她表情的变化,继续说下去:“后来侯爷又来找我,还许我丰厚报酬。”
秦简笑了声,“我不知道你们为何都觉得我不愿意答应,这不是很好的事吗?”
久娘笑意平淡,“这是礼数,该有的还是要有。”
秦简哼笑了声,“江采千万恳求我,不必告诉你。但我觉得,还是应当告知你一声。”
久娘沉默不语,端看着斜上方的桃树,许久才道:“嗯。”
秦简又道:“他在我那儿做学生的时候,曾经提起过两个女子,一个温柔解语,一个明艳似火。我当时听他言语之中,两个都难以割舍。如今看夫人,他还是更喜欢明艳的那个……”
久娘打断他的话:“秦先生这话对,却也不对。他是更喜欢那个人,可是他终究最喜欢自己。至于看我得知,那更无从说起,我与江大人,可没什么瓜葛。”
她撇清得干脆,秦简睁开眼看她,有些意外,“抱歉,这话似乎不该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