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别汀侧眸看了木扬一眼。
木扬装死,当作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你也拿四张。”
解别汀学习能力还是强的,甚至不用木扬来教就知道怎么理牌了,字跟字在一块,筒子跟筒子在一块,都按照顺序排列好。
木扬替他扔出去一个东风:“如果东南西北风没有双的,就把他们先打掉。”
解别汀问:“如果有呢?”
“碰!”外公直接用两个东风将解别汀打出来的东风碰掉了。
“如果有就留着,像外公一样等别人打出来后碰掉它。”木扬剥了颗奶糖塞嘴里,“碰了别人的牌后就不能摸牌了,必须直接打出一张。”
姚鸢扔出来一张九筒,解别汀眸色微动:“我有七八筒,是不是能碰别人的九筒?”
木扬有些吃惊解别汀学习的迅速:“可以,不过这不叫碰,这叫吃牌,只能吃上家的。”
木南山微叹:“小解是聪明,不像扬扬,从小打到大的麻将,就没赢过一次。”
“……”木扬臊红了脸,小声嘀咕,“我还是赢过的好吧!”
姚鸢忍笑:“是赢过,我记得还是十几岁的时候,输了两圈气哭了,你爸没办法,只能一直给你让牌,这才勉强赢了十块钱。”
那年木扬大年三十晚拿到的压岁钱全输掉了,能不气哭吗。
每年都是这样,木南山给红包向来大方,但总会到麻将桌上赢回来。
等同于没给。
听木扬以前的事,解别汀唇角隐晦地扬起。
木扬继续充当老师的角色,只是手一直在桌上摸来摸去:“像这种牌,叫作指定万能牌,我们叫它财神,它可以替代任何一张牌。”
解别汀不动声色地抓住他的手:“要所有牌都变成三个一组算胡?”
木扬勾勾他掌心,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三个一样的也行,三个顺牌也行。”
一个小时后——
木扬感觉自己的存在相当多余。
解别汀不仅胡了好几次,还学会了庄上做大牌,赢得盆满钵满。
解别汀本来想要收敛点,毕竟桌上都是长辈,好两局故意输掉,但被外公一眼识破,还激起了外公的好胜心:“要全力以赴才是对对手的最大尊重,你好好打!我就不信了……”
“杠开——”
“八筒……自摸。”
“天胡。”
“……”木南山皱眉摸着麻将,“怎么回事这,今晚一个财神都没摸到。”
木扬喜滋滋地数钱:“汀汀有新手光环呀。”
外公打了下他的手:“你乐什么?那是人汀汀的钱,别贪了。”
木扬理直气壮地揣兜里:“这是夫夫共同财产。”
众人:“……”
解别汀嗯了声,淡定地继续跟牌:“都是你的,但给我留一点,等会输掉还要给出去。”
输掉是不可能输掉的。
。
四个小时下来,解别汀又赚了木南山一个红包的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