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某个村落里,持明的龙尊拾起老妇的手,细细缝补的瞬间。
林间的光披在持明龙尊的角上,顶着天授的冠冕,他做出一次又一次理性,公平,慈爱的抉择。
这一次也定会如此。
再一次、再一次,亲手放我离开,犯下罪恶吧持明先生。
但他忘了一件事。
这里从来就没有过温雅宁和的大巡林官。
“多托雷,我真的很好奇。”
“你为什么总是一副自以为很了解我的模样呢。”
只有一个叛国背母的疯狂王子。
“!”
蓝白的影子狮虎般地扑过来,龙爪一抬,狠狠地插入了博士的肩胛骨!
未成年的小豹一样,少年的身高不够,体重也不够,好在他力气很大,也有着很方便的尾巴。
“嘭!”
比将鸡按在菜板上难不了多少,少年的膝盖压住博士的胸膛,将他死死地按在科学院的地面上,蓝眼安静又疯狂地看向他的面具。
“别想逃离维可缇木的手。”
一起死吧。
*
匆匆甩开被水刃切碎的铁链,夏洛蒂取回了被没收的照相机与神之眼。
“那个维可缇木先生。”
拉上迷迷糊糊的美露莘,夏洛蒂试探着问跪压在博士胸膛上的少年:
“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不把他交给审判官处理吗?
夏洛蒂从不天真,记者的眼睛已见过太多。
一起,或两起死亡案件,也许会随着大爆炸一起开启。
“一个小时的时间,去通知枫丹科学院里的人们全部撤离。”
强硬的指令,不容一丝质疑,不容一点商讨,堵住了少女欲言又止的话语。
“呼呼呼”学者的口里发出了几声不成调的笑声,玩味的眼神看向维可缇木的脸。
至冬的日子到底把不应该属于大巡林官的威严给强行装配上了,虽然极其不匹配。
真是可怜,疯狂的王子啊。
脚步声终于渐行渐远,实验室里只剩下了龙尊与实验员。
倒也不是很在意自己的生命,这个有些上了年纪的切片比其他人更清楚自己想要些什么。
他的头微微靠在地板上,忍受着肩膀里的疼痛。
“真的要和我一起在爆炸中死去吗,持明先生,你明明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
少年的尖耳抽动了一下,他感觉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但也无关紧要,维可缇木不想听博士口中所吐的一切话。
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面具下的红眼缓缓转动,凝视着高高在上的少年,博士躺在地上,开始渗透毒液。
“维可缇木殿下,你知道吗,你叛逃后,女皇陛下真的很难过。”
“她总是对着金银打造的摇摇椅发呆呢,你可真狠心啊,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