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阳光不算充足,院子里,一道宽阔的背影正蹲在地上,轻手轻脚地修补略微消融的雪人。
雪人是她前几日?跟贺景行?一起堆的,又?高又?大,就立在她的窗前,仿佛一尊守护神。
乔珍珍拍了拍玻璃窗。
男人很快回头,仅仅只是一个对视,笑意便在他沉静如水的眸中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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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珍珍刚洗漱完,就收到了贺景行?的礼物。
一块通体圆润的平安扣,质地细腻,简简单单的编在红绳上。
贺景行?抿着唇,摸不准小姑娘喜不喜欢。
玉料是他在港城机缘巧合之下得的,后?来一直没想好雕个什么花样,直到今年回到申海,才渐渐有了想法。
因为玉料太?顶级,玉雕师傅得知他要做成平安扣还觉得可惜了,他执意如此,为的就是个好寓意。
所幸,小姑娘十分捧场。
“好看!”乔珍珍利落地背过身去:“你给?我?戴上吧。”
贺景行?自是照办,只是小姑娘的脖颈嫩生生的白,他打结打得生疏,花了些时间。
乔珍珍微微低着头,伸手去摸脖子上的玉,入手滋蕴光润,并不冰凉,是块暖玉。
她正准备把玉塞进衣服里,就听见头顶传来男人温柔缱绻的声?音。
“珍珍公主十九岁了,要平平安安。”
乔珍珍莫名红了脸,回身时踮起脚尖,胡乱在他唇上亲了好几口:“你也要平平安安。”
家里就他们两人,乔父今天没请假,大清早给?乔珍珍做了碗长寿面就出门了。
临走时看到贺景行?,还给?他拿了钱,让他带着乔珍珍去省城好好玩一圈。
乔父把两年轻人当小孩,给?钱给?得干脆,贺景行?推辞不掉,只能收下。
乔珍珍起得晚,面有些坨了,但毕竟是乔父的心意,乔珍珍还是很给?面子地吃完了。
吃完面,客厅的电话响了。
电话是乔父在年前安的,贺母早上七点时打了一通,当时乔珍珍还没醒,这已经是来的第?二通了。
电话里,贺父贺母还有言言各自都祝贺了乔珍珍生日?快乐。等挂完电话,乔珍珍便同贺景行?一起赶往省城。
这个假期,乔珍珍在家属院闷坏了,此次出行?自是兴高采烈,更何况还有贺景行?陪玩。
两人直到天黑才回到家属院,之前预定的蛋糕也顺路取回来了。
乔珍珍到家时,乔父不在,自开年后?,乔父便忙得厉害,通常要深夜才能回来。
晚饭是由贺景行?一手操持,做的全是乔珍珍爱吃的。
乔父八点的时候及时赶到,吃了个现成的。
晚饭过后?,就要吹蜡烛吃蛋糕了。
除了乔父和贺景行?,平日?跟乔珍珍玩得比较好的年轻人也都来了。
客厅的灯灭了,只余蛋糕上的莹莹烛光。大家都站在桌前,一块给?乔珍珍唱生日?歌。
在家人和朋友们的祝福下,乔珍珍虔诚地闭眼许愿,然后?一口气?吹灭蜡烛。
分蛋糕时,乔珍珍被旁边的姑娘在脸颊上点了一点奶油,乔珍珍登时放下塑料餐刀,立志要抹回去。
有人追有人躲,年轻人闹成一团,气?氛热烈。
乔父在小辈面前一贯都是严肃脸,今日?却是难得的好颜色,笑看着他们嬉戏打闹。
等蛋糕吃得差不多了,大家又?一齐转移到了院子里。
贺景行?提前准备了烟花,因为是在家属区,又?刚过完年,贺景行?买的都是些观赏性的小型烟花,动静并不大,主要是为了好看。
但烟花一放,周围的小孩都被吸引了过来,在乔家院子里上蹿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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