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年在外?奔走,自然透着股机灵劲,一看到贺景行,便?道:“珍珍姐,这就是?贺哥吧?长得比港城的大明星还帅!”
乔珍珍应了一声,正巧贺父贺母也都出来了,互相给对?方介绍了下。
贺景行跟赵小磊还有李爱红都简单打了个?招呼。
现在已经快九点?了,全?都饿着肚子,齐齐进厨房端菜。
乔珍珍把车钥匙抛给了赵小磊:“太晚了,你开我的车,带邹婶回去吧。”
“行,我明早上?就给你送回来。”赵小磊没客气,前两年,他?跟着乔珍珍也买了个?一进院,离这里步行只需要?十分钟,只不过得从巷子里绕,白?天还好,夜里还是?走大路更安全?。
乔珍珍经常跟赵小磊打交道,相处起来自然熟稔得很。
于是?,贺景行再次多看了一眼赵小磊。
*
餐厅的正中间,放了张大圆桌,上?面摆了一桌子的菜,其中有一半是?贺父贺母为贺景行特?意准备的申海菜。
菜一上?齐,就要?入座了。
贺景行指了指自己旁边的凳子,先?发制人道:“珍珍,你坐这吧。”
乔珍珍没有拒绝的理由,点?了点?头,刚要?坐下,乔父到了。
乔父本来以为自己肯定赶不上?了,没想到因为航班延误,他?来得正是?时候。
因为乔父的到来,又再次调整了下座位。
乔珍珍挨着乔父落了座,贺景行则是?坐在对?面,左右分别是?贺母和贺谨言。
贺景行的嘴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隔着镜片,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
乔珍珍莫名?心虚,蔫巴巴地低下了头。
饭间,她的话很少,有些?拘谨。
乔父倒是?很热情,一直在询问贺景行在国外?的生活。
贺景行应答自如,只有偶尔,目光才会在乔珍珍的身上?短暂停留。
没人能看出他?内心的焦躁,他?始终维持着得体的举止,甚至还坚持陪几位长辈喝了点?酒。
乔珍珍吃得很少,她适时地打了个?哈欠,做疲惫状,跟大家告别:“我困了,先?回房间休息了。”
贺母赶忙站起来解释:“是?的,珍珍昨天才到的首都,一路上?都没休息好,今天又开了这么?久的车,肯定是?累了,快回去休息吧。”
乔父放下了杯子,看了看乔珍珍,又看了看贺景行,总算发现了两人的异样。
他?可是?亲眼目睹过,两人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一起的状态,这么?长时间没见,不正应该蜜里调油,今天咋这么?生分呢?
*
可能是?考虑到贺景行刚回国,急需休息,这个?接风宴并未持续太长时间,很快便?散了。
大家各自洗漱,早早回了房间。
五月,夜里的风颇有凉意,贺景行房间的窗户朝外?大敞着。
他?刚洗完澡,一边擦拭头发,一边良久地注视着乔珍珍的卧房。
乔珍珍还没睡,她屋里还亮着灯。
贺谨言才从她的房间里出来,因公卫的热水不够,所以去她的主卫洗了澡。
贺景行思考了很久,理智告诉他?,他?跟乔珍珍毕竟分开了四年,乔珍珍对?他?一时有些?生疏,也在情理之?中,他?不该逼得这么?紧。
他?可以循序渐进,以更温和的方式,化解两人之?间的隔阂。
可是?……凭什么??他?们明明很相爱,甚至还有了婚约。
他?无法再保持冷静,他?现在就得确认对?方的想法。
贺景行放下毛巾,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他?揣了一路的丝绒盒。
正房大门没关,只虚虚地合着。因为电话装在会客厅,乔父或者贺父贺母随时可能要?用,但凡家里有人,乔珍珍都不会锁正房的大门。
于是?,贺景行径直穿过会客厅,到达了左侧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