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贺景行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哦,我未婚妻不喜欢。”
乔珍珍曾经私下跟他?抱怨过乔父抽烟,让他?别跟着?学。后来两人异国?,乔珍珍又多次在电话里交代他?不准学坏。
一想到对方,贺景行周身的气质都变了。
斯利姆看得啧啧称奇,摁灭了雪茄:“我真想亲眼见一见你的太太?”
贺景行并未提醒斯利姆在称呼上出现的错误,反正他?的未婚妻很快就要真的成为他?的太太了。
贺景行心情?很好,站起来跟他?握手:“或许某一天,你会来到我的国?家投资,到时候我会给你引见我的太太,她是?个非常优秀的人。”
斯利姆回?握:“我期待着?这一天。”
两人就此?道别,在贺景行回?国?前,斯利姆托人给他?送来一对人物雕像摆件,作为他?们的新婚礼物。
除了斯利姆,导师艾伯特得知他?的决定后,反应也特别大。
他?多次找他?谈话,并劝说他?留下:“孩子,你太过出色了,我一直等待着?,你在学术上超过我的那一天。我希望你能再慎重?考虑下,这里有充裕的研究资金,还有世界顶级的实验室,足够你继续完成你的学术研究,而你的国?家恐怕并不具备这样的条件。”
随着?回?国?的日子越来越近,贺景行早已?归心似箭:“艾伯特教授,感谢你的教导,但我有必须回?去的理由。”
他?的神情?过于坚定,艾伯特教授再惋惜,也无法改变他?的决定,只能送上最真挚的祝福。
贺景行想得很明?白,他?目前只是?一个在艾伯特实验室工作的普通人,再过几年,一旦做出成果,他?再想回?国?就没那么容易了。
*
五月十?八号,贺景行将落地首都国?际机场。
乔珍珍数着?日子,五月中?旬,尽管厂区还有工作,但为了给贺景行接机,她还是?提前赶回?了首都。
贺家人也都激动坏了,他?们都是?有工作有学业的人,但为了尽快见到贺景行,全都请了假,跟乔珍珍前后脚到了首都。
乔珍珍在北京的四?合院给他?们都预留了房间。
这些年,贺景行人虽然不在国?内,但乔珍珍跟贺家的联系可不少,她几次有事去申海,都是?在贺家住。
前年冬天,贺父贺母北上看望恩师,也带着?贺谨言在她那小?住过一段时间。
今年乔珍珍服装厂的机器出现问题,贺父更是?二话没说就带着?几个学生来帮忙调试了。
两家人处得跟一家人一样,都不是?什么斤斤计较的人,从未发生过矛盾。
他?们在首都会合时,已?经是?五月十?七号了。
大家都舟车劳顿,吃完饭后,便各自早早回?了房间休息。
乔珍珍这段时间累得不轻,事赶事,全挤在一块了。
她本以?为自己会沾床就睡,谁知她一想到明?天就能见到贺景行了,心里便直打鼓。
算起来,两人也有四?年没见了,也不知道对方会变成什么样子,是?胖了还是?瘦了?
乔珍珍辗转反侧,一夜没睡好。
次日,贺父贺母早早就起来买菜,为晚上的接风宴做准备。
贺景行的飞机是?晚上七点钟到,他?们下午五点就到达机场了。
乔父没来,他?有事情?,提前打了招呼,说晚上的接风宴不必等他?,他?可能要九点多才能到。
机场里,众人坐立难安。
乔珍珍眼睁睁地看着?手表上的时间超过了七点,贺景行乘坐的那架飞机还未抵达,问了工作人员,说是?航班延误了。
于是?,只能继续焦急地等待中?。
他?们人倒是?不饿,在过来前特意用了些糕点,稍微垫了下肚子,家里还准备了一大桌子菜,就等着?为贺景行接风洗尘了。
航班延误了快一个小?时,贺景行乘坐的飞机才落地。
过了片刻,乘客们便纷纷提着?行李从出口出来。
一道高大的身形在人群中?格外瞩目,来人穿着?一件黑色衬衫,一条铁灰色的西装长裤,手臂上搭着?风衣,完全是?成熟男人的模样了,正提着?箱子大步走来。
贺家人已?经雀跃起来,贺母看到多年不见的儿子,早已?泪流满面,上前抱住了他?,贺父和贺谨言也齐齐迎了上去。
乔珍珍落在最后面,呆呆地看着?他?,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