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嗜睡,徐云栖陪了他一会儿,漱口去塌上躺着了。
睡得正迷糊呢,隐约觉得有一只温热的手掌覆过来,手臂强势地钳住她腰身,将她搂入他怀里耳鬓厮磨,带茧的指腹在四处游走抚弄,徐云栖身子轻颤,很快软绵绵一片。
徐云栖以为裴沐珩想要,自然是配合他,只是两刻钟过后,她发现今日裴沐珩行径卑鄙,磨人得很。
徐云栖汗津津望着得心应手的男人,颇有些不痛快,“你怎么了?”
裴沐珩很理所当然问,“什么怎么了?”
徐云栖喉咙顿哑。
这让她怎么说。
夫妻多年,徐云栖也没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你别折磨人!”
男人撩起唇角,似笑非笑,“不够温柔?”
徐云栖忽然噎了下,面色红中带羞,“怎么会,就是太温柔了”
徐云栖茫然看着清俊的丈夫,语气委委屈屈还带着几分纳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她小声地说。
她眉眼微嗔,眼神明亮而娇怯,活脱脱一张醉人的娇靥,
从来不知她这般可爱。
也惹人怜爱。
但裴沐珩很沉得住气,“还是不够温柔。”
徐云栖傻眼了,“不用的”
裴沐珩笑,抬手拂了拂她黏腻的发梢,清冽的气息擦着她面门而过,轻轻吻了吻她眉心,“夫君还是温柔可人的好。”
徐云栖脑子懵了一下,如五雷轰顶,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傍晚的话被他听到。
难怪这一夜神情怪异浑身不对劲。
徐云栖简直要哭,赶忙撇清自己,“不是的,殿下误会了,我那是为了劝银杏试着接受小唐,故意诓骗她的话。”
裴沐珩不为所动,“那你的意思是不喜欢温柔可人的,喜欢冷冰冰的木头了?”这。
徐云栖活了半辈子,第一回这般手足无措,无论怎么说都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我不喜欢温柔可人,也不喜欢冷冰冰的木头,我只喜欢殿下,你什么样我就喜欢什么样的。”
这下总该满意了吧。
裴沐珩满脸斯文,“可我现在就想做一位温柔可人的夫君。”
什么温柔可人,简直就是磨人的妖精。
徐云栖气得咬牙。
谁怕谁,云栖也开始磨他,终于磨得裴沐珩有些受不住了,他眼神幽黯深望她,“云栖,你不一样了。”
他的云栖变得俏皮了,变得会用甜言蜜语来哄骗他。
云栖面颊如同渡了一层霓光,矜持中带着几分俏皮可爱,将那一丝不自知的清媚演绎到了极致。
她虽未吭声,那黑白分明的眼眸似乎在问他,喜欢么。
他当然喜欢。
他用实际行动回应她,她每根头发丝儿他都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还没写到裴循,呜呜呜,明天写,两百个红包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