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铎寒起身靠近了些,抬手在萧乙后背捋了捋,轻声道:“喝茶这般急做什么。”
萧乙咳得面颊绯红,双眸含泪,好不容易缓过来口气,哑着嗓子回七爷:“属下只是觉得,喝到七爷亲手泡的茶是一种荣幸。”
见他这般模样,沈铎寒不禁再次心头微动,凑过去便轻啄了一下那双唇。这次光是亲了还不够,还要抵着人吻了再吻,让萧乙面红耳赤,再次咳了出声。
他那一刻脑中各种想法都浮了出来,先前七爷在王府亲他的场面,昨夜那个让人脸红心跳的梦境,以及眼下二人身处的地方……
除了心头疑惑之外,这次还多了一份说不出的感觉来,萧乙顿时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站起身就离开这间厢房。
沈铎寒将他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眸色一暗,直接将人打横抱起,走到里间,将人放到床榻上,倾身覆上,从萧乙耳垂便开始厮磨,沙哑问道:“萧乙,你可愿?”
萧乙吓傻了,他饶是再迟钝,都知道七爷此刻想做什么了,惊到半天说不句完整的话来:“属属属属下……”
“罢了。”沈铎寒似是忽然清醒,顿时没了兴致,从床榻起身,“是本王不该。回府吧,然后将你想说的要事禀告本王。”
这是萧乙头一次感觉到七爷那么明显的不悦感。七爷平常的情绪是极为收敛的,绝大多数时候,七爷都是冷冷淡淡的。
至少在这些时日里,萧乙从未察觉出七爷有过什么旁的情绪。更不用说像这么明显的情绪展露,更何况,是因他而起。
“是,七爷。”
虽然老老实实跟在后面驾马回了王府,萧乙却一路都在想着这件事,总觉得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待回到王府,刚好有人过来了,七爷忙着见人,便说了晚些时候再唤他过去。
萧乙也暗自松口气。
到了快靠近傍晚的时候,萧乙依旧没得到七爷的召见,心中忐忑,便揣上给七爷准备的礼物,找到萧让。
萧让正在柴房劈柴,见萧乙过来,自是乐呵:“也快到酉时了,今日倒好,不用我出去找。”
萧乙乐呵不出来。他左右四看无人,便凑近前问萧让:“你觉得七爷是个怎样的人?”
“七爷?”萧让闻言停住了步子,也左右四看一番,说,“私下妄论主子,被人知道可以要挨罚的。”
萧乙回他:“此处就你和我,你我都不说,又怎会有旁人知道?”
“也有道理。”萧让点头,思索道,“我同七爷接触并不多,只知道他很厉害就是了。”
萧乙道:“七爷自是厉害,但除了厉害之外,你还知道些别的什么吗?比如说,他通常是怎么对待王府其他人的?”
“怎么对待?就这么对待啊,总归七爷人挺好就对了。”萧让不加思索回。
萧乙无语:“都你和我了,还这般说就无趣了。”
“你这意思是想让我和你说七爷坏话?!”萧让顿时声音一拔。
“嘘,嘘!小点儿声!”萧乙恨不得拿木柴捂他的嘴,“我可没这么说。我其实就是好奇,七爷原先都是怎么对待我的。”
萧让这下才明白过来:“哦,你早说嘛。”
他忽然回想起几次过去送饭菜的时候,都看到萧乙气息奄奄躺在床上,脖颈处满是红痕,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呃”了半天,就蹦出五个字,“对你挺特别。”
萧乙来了兴趣:“如何特别?”
“如何……特别……”见少年这一脸单纯的模样,萧让有些说不出口,只一瞥外面天色,提着柴火赶人,“到点儿了,你得过去吃饭了。”
萧乙被他连催带赶轰出了柴房,心头更加疑惑不解,又想到七爷今日同昨日这般待他。
先前他曾听说书先生言,泽州大陆三个国家中,有不少朝廷官员都会在府中养男倌儿。莫非,他与七爷先前是那种关系?
表面上的主上与暗卫,实际上他是……
萧乙不由被自己脑中想法惊到,他随即一拍脑门,想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拍出脑中,但是却拍得更清醒了。
方才萧让口中所说的“特别”,莫非也是这般含义?
这般一想,倒也能同先前在夜韵阁发生之事对上,难怪他那样反应时,七爷会如此不悦。
思索间,兜兜转转来到膳厅。
热腾腾的饭菜都已经备好了,见他来了,一旁的下人说道:“今日王爷来了话,说是晚膳不在这边食。”
萧乙心说难怪萧策和萧伯他们都不在,不过,自己独自一人上桌吃饭,真的好吗?
“王爷还说了,让你用过晚膳后去他寝殿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