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是无端觉得,他有?些不好意思。
“也许,还有?一个医治你?之法。”
凌飞琼这会舒服了很多,当然不想着死后?是不是能回家了,万一不能呢?她眼神空洞,语气里掩饰不住期待:“怎么医治?”
谢意顿了顿,艰难吐出?俩字:“双修。”
“……”
他的?耳尖都在红,凌飞琼看不见。
她的?心也猛地一跳,虽然心里也想,但?是觉得条件好像不够。她道:“我都这样了……”
谢意以为她不高兴,急忙解释:“我只是想医治你?,没有?别的?意图……”他想了想,又道:“我家血脉特殊,若身为男子,就是绝佳炉鼎……”
凌飞琼惊愕地看着他。
虽然她的?眼睛瞧不见,但?是谢意还是觉得她的?目光炯炯,无处遁身,偏过头去,不敢看她:“祖训说的?,我也没试过。”
他的?声音很细微,但?是她听清了。
她想起了黎星星,想起他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棒打鸳鸯。
“那你?妹妹……”
“嗯。”他沉闷道:“身为女子,若有?子嗣,也会殒命。”
凌飞琼想起,他和黎星星的?母亲,都早早陨落,当时没多想,现在才知道是这个缘故。
小?木屋里,静悄悄的?。
谢意一袭白衣,银发如雪,他看了一眼安宁香,已经?燃了一小?截。
凌飞琼忽然道:“你?既然说你?是天生炉鼎,那双修会不会对你?的?身体不好?”毕竟,他家女子都离世了,没道理?男修还能好好活着。
他心里知道答案,却?风轻云淡道:“没什么事,休养一下就可以了。”
“果真?”
“嗯。”
她难得有?几分羞赧,手指轻轻滑过被?面,轻声道:“那就试试吧。”
谢意强作镇定:“嗯。”
他起身去关门,屋内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他转过身,看到她安静地坐在榻上,双肩瘦削,黑发垂落,双颊苍白无血色,一双漆黑的?眼,无神地望着前方。
此情此景,谢意的?心中,很难有?什么绮丽的?念头。
他脱下外衣,坐在她的?身前,凝视着她,轻轻俯身,吻住了她的?唇。谢意虽然没有?经?验,但?他也知道,女子第一次,不会太愉悦。
凌飞琼感受到他唇和温热的?气息,心神晃了晃,有?些笨拙地回吻。
他更受鼓舞,舌尖潜入,细细品味。她的?脸颊上有?了少许的?血色,他开始吻她的?脸颊,耳垂,一缕热气钻入耳中,她又颤了颤。
“冒犯了。”谢意轻声道。
凌飞琼想,他真是时时刻刻注意礼貌,不等她想太多,凉意袭来。
转眼间,凉意愈深,覆盖之物不在。他大概是怕弄疼了她,动作很轻,而?且是做足了功课,仿佛一片广袤的?草原上,忽然流下涓涓细流。
一叶扁舟,缓慢而?坚定地驶入了河流。
扁舟攻城掠地,虽然最开始有?些不愉快,但?是所遇的?阻碍,没多久就城门大开,迎接扁舟。
安宁香缓缓燃烧。
大约,快要见底了。
凌飞琼的?脑海里浮现了一个场景:她与风雪一道御剑,朝九霄云上飞去,看尽绚烂云海,最后?看到礼花,在漆黑的?夜空中,尽情绽放。
她闭上眼,开始运转心法。
虽然被?孟子川打得奄奄一息,但?是经?脉并未断绝,还流畅了许多。凌飞琼想,风雪果然医技高超,学什么都无师自通,效果也不错。
这样好的?药,也该再吃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