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法阵光芒大盛。
白灼立即吹了声口哨:“好东西啊!”
以血为祭的黑暗星芒传送阵,这玩意儿没有蓝条就耗红条。
项墟多召唤几次,都不用他们出手,黑暗星芒法阵就能吸干他的血。
这些半吊子沾到魔族边的东西,他到底哪儿学来的?
白灼带着这个疑问踩进了星芒法阵里。
郎渊抿唇,反手攥紧了郎鸢温凉出汗的手,低声说:“别怕。”
有他在,不会出事。
郎鸢咽了咽口水:“……总归,小心点比较好。”
长这么大,他生活的都是和平的环境,乍然接触到这些非科学可以解释的东西,说没被唬到都是假的。
“进了这个黑暗星芒法阵里,就不是小心点能有用的咯~”
白灼双手枕在脑后,吊儿郎当。
郎鸢刚想说什么,就眼前一黑。
他下意识攥紧了郎渊的手。
可是在睁开眼睛的下一秒,他出现在一个黑暗铸就的牢笼里。
白灼就站在他隔壁的黑暗牢笼中。
只有郎渊,他一个人孤立无援,站在两个牢笼前面。
他们正前方,一团黑漆漆的,翻滚蠕动的东西,疯狂舞动着黑色的触手。
四周的黑暗中,仿佛挤满了恐怖又诡异的怪物,张牙舞爪,十分狰狞。
郎鸢惊恐的闭了闭双眼,再睁开,却发现四周什么都没有。
而他所在的囚笼前,出现了一双白色的绣花鞋。
女人穿着那双鞋,脚腕白皙,顺着往上看,景象徒然拉远,汽车剧烈的刹车声响起。
父母的身躯被撞得七零八碎,飞了出去。
母亲古朴的中式长红裙碎片燃了猩红的血,从空中飘落……
郎鸢头皮一炸,眼泪夺眶而出。
再一抬眼,就又看见郎渊浑身是血,直直软倒在他面前,不省人事。
“不……”
郎鸢惊恐的瞪大双眼,喉咙几乎出不了声。
猛地被人从身后一把捂住了嘴,郎鸢下意识挣扎。
“嘘,别怕。”
郎渊低沉充满安全感的声音传来:“别怕,是我。”
只是魔族地狱的幻象而已。
这种低级的东西,只会勾出人类内心最恐惧的东西,不会对人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郎鸢却怕了,浑身都在发抖,回身死死揽抱住郎渊的脖颈,哭得泣不成声。
他最在乎的三个人,刚才又一次死在了他面前……
这个世界又只剩下他了,只有他了……
郎鸢在这一瞬间,就理解了项墟毁天灭地想法和做法。
如果他在乎的人被人害死,那他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让害人者偿命。
“别怕……”郎渊眼神晦涩,轻拍着他的后背。
这些,他体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