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心跳微微加速,呼吸渐渐加重,犹如一种无法言说的欲望在胸腔之内猛地一撞而出,撞得胸膛满是鲜血!
然后我猛地一踩眼皮子的刹车。
眨了眨眼再看他。
再一看,我发现他的脸,他的眼神,还?是那?么惊心的凄美和冶艳,可我还?是发现了一些?端倪。
他很瘦。
太瘦了。
属于被病魔给一把子推倒过的胸缩肩窄腰细臀平。
对吃惯了大?鱼大?肉的我,其实是有些?寡淡平板的。
因为我一向就喜欢胸大?沟深皮白眼美的(如某人),他对我来说应该没这么大?的吸引力?啊。
那?刚才的惊艳是怎么来的?心跳呼吸的古怪是咋回事??
我瞅瞅梁挽,发现梁挽初时也?有一些?惊艳之色,可他在意识到呼吸心跳不对劲的时候就立刻看向了我,似乎拿我做平静他心灵中?一切杂念的港湾,看着我的脸,就慢慢地恢复了往日的温和镇定。
但他看得也?太露骨了,我一拿目光瞪他,他就更是振奋微笑,目光温润道:“聂老板,请吧。”
好像在昏天暗地无光无火的夜晚,他也?会这么拿我的脸去当?指路的明灯,拿着我的一颦一笑给他的理?智充电,靠着我这一细腰的触感?给他的兴奋去加分。
我只瞪他了一瞪,又见?了陈风恬和他身边这位。
陈风恬这时才回过头来看我,并?指着那?位说道:
“这位公子姓沈,叫沈君白,据说是在屈山镇上路遇李蔷开,被他掳到万鹤庄内,一直囚禁着,此刻才得了自由,可似乎被于景鹤用过许多调|教折磨的药物,他是不知道也?不记得自己的身世背景了,只记得自己这一个?名字……”
失忆是吧?可真方便。
那?沈君白黯然不语,凄楚容颜更添几分令人心醉的难过,陈风恬却忽然看向窗外,一边看外面的人一边介绍道:“来的路上我和他说了——这明山镇里?最义?薄云天的聂老板可能是在找他,他也?很有兴趣见?见?聂老板,就麻烦聂老板暂时收容一下这位沈公子,我就先走?一步了……”
他从来不会这么眼神朝外和人说话的,我还?想问他几句呢,结果陈风恬转过头,在沈君白看不见?的角度给我眨了眨眼,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和呼吸。
示意自己已经快撑不住了。
就立刻如一阵风似的走?了。
我一懵,怎么逃得这么快啊?
你怎么和躲丧尸似的躲个?病美人?这也?不会传染啊。
我无奈,便走?过去与沈君白道:“和我过来吧。”
沈君白看见?我时,神情除了标准的凄楚可怜之外,还?是有一些?微妙的激动和惊喜的,可见?他应该知道我的身份,可梁挽在旁也?不方便说,就非常乖巧地和我穿过空无一人的大?堂,来到了空无一人的后院。
沈君白奇怪道:“怎么后院也?没人?方才那?几位和我聊天的哥哥姐姐呢?”
他一开口说话,也?是山泉打玉一般地好听,我心头一痒,便道:“我打发他们去厨房干活了,你也?不必急,和我一起去房间聊聊吧。”
梁挽本算镇定,可一听我要和这位新?出现的沈公子独处在一室,下意识地动了动口唇,似乎是潜伏了一些?体己的话要和我私下说,似乎也?想跟过来一起看着,我却甩给了他一个?不容置疑的眼神。
“我要和他单独谈话,你去找找寇子今他们吧。”
好好安抚他们,把他们把被打乱的呼吸心跳都调息一下。
见?我坚定至此,梁挽也?只是目光深重地点了点头,只是我拉着沈君白走?了几步,就觉得拉的好像只是薄薄一个?纸片人似的,风一吹就得散了。
而简简单单的一个?拉扯动作,就把他惊得咳嗽了几分,咳得忽然撕心裂肺起来,且咳得整个?背都弯了下去,就好像这一拉就得把肺给拉出来似的。
看上去不像是装的,这家伙是真咳啊。
我一开始还?有点慌,但后来就很淡定地看着他慢慢地把这一套给咳完,就好像在我面前走?了完整一个?流程似的。
咳的全程,背后那?人的目光都一直在,且越发炙热地黏连在了我的后背上,他看我还?是多过看这位病人啊,这时候照顾欲怎么不出来了?
咳完了,沈君白无奈道:“抱歉,我这病……”
说完他忽然愣住,看着蒙着面孔的我。
“聂老板,你的脸?”
我蒙着面却依然公事?公办道:“你既咳嗽多多,我自要做点防范,等你什么时候不咳了,就不必蒙面了。”
要是能用N95口罩我此刻就带上了,你以为我难道还?有闲心去欣赏你咳嗽吐血的病态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