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恩源只得赶紧出面,苏婉言笑着对他说:“那日赵堂主说要回来查清楚,不知道结果如何?”
听了她的话,少林寺方丈问她:“难道真的是燕月堂的人下的毒手?”
“那还有假?”苏婉言也不怕得罪天罡寨,指着天罡寨寨主说,“方丈不信可以问他,他知道得最清楚。”
天罡寨寨主却反过来职责苏婉言:“你别胡乱栽赃,我看这事是你们双方搞出来愚弄我们这些门派的。”
赵恩源听他这样说,本来还想站出来承认是自己门下叛徒做的,也不说话了,就打算静观其变。
没想到苏婉言朝外围招了招手,“带证人上来。”
苏婉言指着被绑上来的天罡寨的人说:“寨主应该认识他吧?”
她说完看向别的门派,“你们呢,有没有觉得他眼熟?”
少林寺方丈说:“这个人确实见过,一直跟在聂寨主身边的。”
聂寨主便不开口了,苏婉言就说:“我们抓了这位寨主的近身侍卫逼问,他说是燕月堂的人收买他们嫁祸给我惊言堂,因此才有一开始闫盟主找出来的那个证人,这下你们都明白了吧。”
少林寺方丈又当着大家的面询问了那人,在少林方丈面前,那人吓得不行,承认苏婉言说的没错。
“聂寨主,你说呢?”方丈又问天罡寨寨主。
天罡寨寨主一副无赖样,“我们天罡寨穷,就收了些钱财,而且我们弟子也被下毒了,你们应该找燕月堂里的罪魁祸首。”
少林方丈见他死猪不怕开水烫,就无奈地问赵恩源:“赵堂主,你说呢?”
赵恩源搓搓手,“刚才我就想主动站出来承认的,但你们又找了证人出来,所以就没来得及开口。事情确实是我的人做的,不过这不是我的意思,是我门下出了叛徒,想引起武林混乱,然后坐收渔利。”
“你说有叛徒,人呢?”苏婉言问道。
“已经处死了,证据在此。”赵恩源叫来手下,把证据呈上,是在处死那人的屋里找到的毒药,还有许多银子,不过这自然都是陆柒安排的。
虽然大家对他已经把人处死这种做法有些不满,但证据摆出来了,而且赵恩源赔礼道歉的姿态很诚恳,加上武林盟主从中调停,大家也就不想再追究。
但苏婉言并不想放过武林盟主闫冰阳,当着大家的面对他说:“当初盟主不是说证据确凿,一定要带我回武林盟吗?我很怀疑盟主不安好心,现在你总该给我一个交代吧?”
闫冰阳却说:“那是天罡寨交出来的证人,本盟主也是被他们蒙骗了,这件事怪不到本盟主身上吧,要怪就怪下毒的人太狡猾。”
苏婉言又质问道:“盟主难道就没有私心?当初咄咄逼人,我们还没到就带着各门派等在惊言堂想要兴师问罪,明明那么不经推敲的证词你也信,盟主不至于只有这点脑子吧。”
李霄云爷爷站出来说:“闫盟主,错了就是错了,现在是你担当起来的时候。你作为武林盟主,身份地位之高,应该作为全武林的榜样。”
闫冰阳又看向少林方丈,见他面目严肃,没有帮自己说话的意思,他怕事情闹大了,大家赶他下台,只好对苏婉言拱手弯腰,“是我这个盟主的不是,没有把事情查清楚就去问罪太不应该,实在是抱歉,还请苏堂主原谅。”
苏婉言义愤填膺道:“以后江湖中有什么事,我希望大家不要第一个就想到我惊言堂,我惊言堂真的那么让大家痛恨吗,什么脏水都往我们身上泼,什么脏事都怪到我们头上。”
闫冰阳连忙说:“没有没有,你们惊言堂是最守规矩的,从来没有在的大事上违反过武林禁令,是所有门派学习的榜样。”
苏婉言很不忿地朝他冷哼一声,没再说什么,可他心里对苏婉言却是再一次记恨上了,连带看着苏婉言的眼神都不知收敛的变得狠辣。
苏婉言没意识到,但端木睿却看得真切,他心知不好,这人说不定以后还会害苏婉言,就故意道:“惊言堂既然是武林门派的榜样,可为何盟主还是这般对待惊言堂,武林盟主被选出来就是为了协调和管制各门派的,你这样偏心,实在是不配在这个位置上。”
“你……”闫冰阳气得不行,指了一下端木睿,又立刻把手放下。
端木睿扫了一眼赵恩源,“说到底,这是在我天朝国土上,有些人在朕眼皮子底下最好还是收敛一点,闫盟主在这盟主之位上能坐多长时间,朕还是能说上话的。”
他知道闫冰阳是赵恩源一手推出来的,当初他跟苏婉言还在魔域未归,武林重选盟主一事朝廷也顾不上干涉,没想到这新的武林盟主明知苏婉言的身份竟还想害她。
他今天说这些就是想明白地告诉闫冰阳之流,苏婉言是什么身份,不是他们能欺负的,更是告诫赵恩源在他的地盘上不要太放肆。
赵恩源连忙说道:“皇上说的是,之前是在下不了解苏堂主,对她有许多刁难,如今了解了苏堂主的为人,便愿意跟堂主做朋友,再不敢得罪堂主的。”
苏婉言狠狠瞪了他一下,心说做什么朋友,真是胡说八道,他对自己的觊觎之心表现得还不够吗?
端木睿也想到了这一点,气得不能直接点明,只好当众拉住了苏婉言的手。
赵恩源却又对闫冰阳说:“你这个盟主还是不要偏私的好,你难道不清楚苏堂主和皇上多么恩爱吗,皇上心如明镜,虽没有私心,但也绝不会让人欺负苏堂主。”